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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為。”
“今年春闈剛過,殿試頭三甲裡,有一個叫顏春明的人,鳳漓哥哥能不能讓此人從此不再入朝為官,或者讓他遲個五年十載的再入朝為士也可以。”
“可以。”
“鳳漓哥哥你不問我要你這麼做的緣由麼?”
鳳漓道:“如果要問緣由,阿曛,只有一件事我會問你緣由的,但不是現在,其餘你要做的事,我都不會追問你緣由。”
“鳳漓哥哥……”
阿曛覺得眼底酸澀不已,面前這個人,始終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當年皇位之爭時,曾是於皇位上最有實力的競爭者,但卻沒有任何理由的,他居然讓所有人刮目相看,他宣佈退出了皇位之爭,選擇了遠走西域。這一走,便是兩年多,她未嫁時,他連來辭行都沒有,就走了。如今兩年多未見,她卻是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的重生的一個鬼魂,他呢?是否還是兩年前,那個與世無爭的皇室貴胄王爺?
“我要走了,皇嫂也快回寢宮去吧,下人們很快就會知道她們的主子在小廚房裡偷食了。”鳳漓道。
是啊,兩年未見,他們的關係已不是之前的師兄妹,而是如今的叔嫂。
“五皇叔——”阿曛覺得吼間有色乾澀,這一聲五皇叔實在是讓她覺得很難啟齒,更讓她覺得將兩人關係一下子拉得遠不可及。在她心底,鳳漓始終是她的師兄,是那個她可以在他面前撒嬌耍賴撒潑打滾的人。
鳳漓此時已離開了小廚房,走入了黑夜之中,聽到阿曛這一聲“五皇叔”,轉過身來,望向燈影下熟悉卻陌生的人影,“你不問問我為什麼來?”
“你為什麼來?”阿曛喃喃問道。
鳳漓卻並沒有回答,唇角微彎,滑過若有似無一絲笑意,轉身沒入黑夜裡。
獨剩下阿曛立在燈影裡,恍如做了個夢。
☆、20臣妾不敢
阿曛端坐在銅鏡前,端詳著自己那張已經不再蒼白的臉上那道依然有些觸目驚心的疤,心底深深嘆了一口氣,前一世的自己怎麼就那麼軸呢?區區一個後位真的那麼重要麼,竟能將自己撞得這般悽慘?更何況是鳳泫那樣的一個帝王夫君,就算她拼勁全力坐上了皇后寶座,估計她在那位子上玩不了多久也照樣被鳳泫給貶了下來的。真是何必為之?!
“阿珂,人來了多少了?”阿曛撥了幾絲碎髮蓋在新疤處,儘量遮蓋一點。
阿珂將一朵鮮豔的芍藥簪在阿曛的髮間,“除了慕容貴妃說身子不舒服不來了,宋德妃讓人來回話說是長公主有些低熱需要照顧,其餘的都在前廳侯著呢。”
“行,咱們出去吧,讓這群娘娘們等久了,一個一個的不定怎麼向皇上那兒告本宮的狀子呢。”
阿曛抬起手遞給阿珂,由著阿珂將她攙著走進了前廳。阿曛身上那份與生俱來的氣派,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就足以震懾全場。
廳裡之前還有不少女人在竊竊私語,聽到榮德通傳“皇貴妃駕到”,都噤聲等候。
唯獨坐在左手邊第一張椅子上的寧賢妃,一臉笑融融的望著阿曛,笑道:“皇貴妃娘娘今日氣色不錯,看樣子這些日子閉宮休養成效顯著啊。”
後宮的女人就是這樣,暗地裡鬥得你死我活的,明面上還是一團和氣,誰也不會傻到撕開面具,讓別人看到一個猙獰的內裡。
阿曛淺淺一笑算是回應寧賢妃的客套話,在殿中主位上坐下,這才拿眼淡淡從殿中一眾女人的臉上掃過。皇貴妃的威儀,就在這淺淺一笑淡淡一掃之間塵埃落定,殿中頓時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也能聽見。
鳳淵登基時間不長,後宮妃嬪不似前朝皇帝那般多,有名有份的妃嬪,除了原來潛龍時泰王府的內眷後來進宮封了正一品皇貴妃的泰王正妃阿曛,現如今掌管著鳳印的正二品寧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