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指天發誓道,“娘,孩兒對天發誓,李村的事情絕不是我做的,若是有假,願遭天打雷劈,不得輪迴!”

趙母看著自己兒子篤定的模樣,心中雖還是有疑,但還是選擇相信他,“銘兒,既如此,那你趕快逃吧!”

旁邊的丫鬟遞給了她一個包袱,“這裡面有銀兩,還有一些貼身的衣物,在這樁事情結束之前,你就不要回來了。”

“娘!孩兒不想走,也不能走!”趙銘雖紈絝,但也是個孝順之人,“孩兒怎能撇下您不管呢!”

趙母氣得頓腳大罵,“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還不趕緊滾!!!”

趙銘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滾啊!!!”趙母大聲吼道,“來人!快將你們少爺從後門送出去!”

“是!”

話音剛落,周捕頭便帶著一眾衙役來到了花廳口。

“趙大少爺這是要去哪裡啊?”

猶是有些混不吝的趙銘,也被周捕頭等人的氣勢嚇得雙腿痠軟。

“我······我就是想出去玩幾天······”

“玩幾天?”周捕頭冷哼一聲道,“我看你還是去大牢裡玩吧!”

“帶走!”

“且慢!!!”趙母大聲喝止了他,“周捕頭,您抓我兒子總得有個理由吧?”

“理由?”周捕頭嗤笑一聲,“你還是先問問你的好兒子吧!”

趙銘立即喊道,“我怎麼知道你們為何要抓我?!”

“到了縣衙,你就知道了!”

“帶走!!!”

趙母一介女流根本阻攔不住,這滿府的男僕也阻擋不住。

畢竟誰也沒有那個膽量跟衙門作對。

周捕頭正欲轉身離開,忽地想起飾品之事,忙將摺扇和玉佩拿出來,高舉在半空中,向院子裡的下人們問道,“這把摺扇和這塊玉佩,你們可有人認得?”

趙母離周捕頭最近,一眼便看出來它們是自己兒子的隨身之物,她警告般地望著院內的眾人,示意他們不要亂講話。

周捕頭當然知道趙母在他身後做了些什麼,“你們不肯說?那就跟我走一趟縣衙吧!”

“來人!將這些人全都帶回縣衙,好好審問!”

“是!”

下人們頓時嚇得面色煞白。

“去縣衙?那是不是得丟掉半條命啊?”人群中有一人悄聲道。

“那可不!你忘了咱們少爺上次挨板子了?可是在床上躺了好久呢!”

其他人也開始計較權衡起來。

若是隱瞞摺扇和玉佩主人的身份,到了縣衙,他們肯定少不了受刑,有可能會被打個半死。

可若是說出來呢?

如今看來,少爺似乎確實和李村的事情有關,即便是他們說出來,趙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打死他們。

思來想去,他們還是決定說出摺扇和玉佩主人的身份。

“摺扇和玉佩都是我們少爺的!”下人們齊聲喊道。

趙母聞言眼前一黑,險些站立不住,“你們······”

其中一人反問趙母道,“老夫人,我們知道您心疼少爺,可是少爺的命是命,我們這些下人的命難道就不值錢嗎?您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為了維護少爺,被官府的人嚴刑拷打吧?若我們真是丟了性命,您能為我們做些什麼?買口好棺材?買身好的壽衣?那些身後之事又有何意義?!”

“是啊!老夫人!您可不要怪我們啊!”

下人們七嘴八舌地喊道。

周捕頭回頭瞧了趙母一眼,隨後轉回身,又確認了一遍,“它們當真是你們少爺的貼身之物?”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