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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就算是最清閒的淡季,她也會給自己找些事情做,看看外貿書籍,或是查查服裝樣式,甚至是去樣衣間學著踩縫紉機,毫無疑問,是挑不出毛病的好員工。
有幾次公司的聚餐,同事們熱熱鬧鬧地圍著餐桌呼哈敬酒,林幼喜總是會在酒至最酣暢的時候,默默地離席,到結束的時候才回來,臉上帶著畫好的規矩笑容,卻分明是寂寞,無法去碰觸的寂寞。
也許,是家裡負擔太重吧,她很少提起家裡的事,同事們都知道林幼喜有一個隱疾,那就是她的母親,諱莫如深,程卯一直認為,她所有的彆扭和放不開,都是因為她的母親,直到這一秒,直到冷子辰從法拉利裡走出來的這一秒。
這是程卯第一次看見林幼喜哭,卻不是為了那個隱疾,不是為了她的母親,而是是為了一個男人,一個開著法拉利的年輕男人,他們之間定有所謂的‘過去’,程卯所不知道的‘過去’,一時間,林幼喜的形象開始模糊。
“需要我做什麼麼?”他強忍著心頭的壓抑與乏力,輕輕地問她,並隨時準備為了她的一句求助而在所不辭,那些‘過去’,他可以裝作視而不見,他真的可以,或許可以……大概,可以,是不是真的可以,沒有男人能明確回答這個問題。
“對不起。”林幼喜小聲地囁嚅,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程卯,你先走吧。”
她,不需要他,她讓他走,程卯的心一點點涼了下去,失落地望著她的臉:“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他覺得自己的聲音充滿了落寞和淒涼,又看了她一眼,扭頭走了,走得很快,似是在逃。
冷子辰見她的同事都走光了,那個斯文的男同事也走了,才抬起腳施步走了過來,站定,手緩緩按在林幼喜的脖頸上,挑著眉:“當著他的面,我真不敢過來,怕你不理我。”如果他真的是怕就好了,可林幼喜知道,他從來不會怕,他是在逼她,壓她,將她陷入絕境。
她無法想象明天的自己,該如何面對同事們猜疑的目光。沒錯,這就是冷子辰想要的,她辛辛苦苦了兩年才營造出的所有安寧,他只需按一串手機號碼,嘩的一聲,就可以全部摧毀,他是故意讓她難堪,他是她的劫數。
“我沒事了,你走吧,冷子辰,你走!”林幼喜捂住臉,淚水順著指縫溢位來:“快點走,回美國去,過你的好日子去,求你了,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之間,不能再如此糾纏不清,你還要我怎樣。”心中上演了一萬次斬釘截鐵的自己,可是他站在她面前,於是,她只能,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冷子辰的手腕施了些力,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下巴頂在她頭頂上,他的聲音也充滿了疲憊:“林幼喜,你怎麼能這樣,五年了,你說走就走,說不見就不見,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我真的很生氣,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了,我很忙,沒時間和你玩兒捉迷藏,也不想再放你走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呆子,你真的不能這樣對我,你再逼我,我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他後來還說了什麼,林幼喜統統再無法分辨,只記得他在她耳畔重複,氣息溫暖如昔,你不能這樣對我,林幼喜,你不能這樣對我……
林幼喜聽到了冷子辰的心跳,隔著襯衫,一鼓一鼓,沉穩鈍重。他的聲音,他的心跳,他的味道,他的溫度,他手臂的力量,不容反抗,一切從來沒有變過,五年了,她拒絕自己去想,拒絕自己去回憶,拒絕跟一切和他有關係的人來往,之所以做了這麼多絕情的事情,只是因為她忘不了啊,她還愛他,她不敢見他,她怕,她怕自己再次陷進去,從一開始,到現在,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