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妃一人所為,頂多受些責罰,不會有連坐之罪。可是揣摩聖意這件事風險實在是太大,玉家敢於冒險,肯定是有什麼不會東窗事發的把握。

“金麒麟才是事情的關鍵。”楚離歌突然開口,哪有一絲醉酒的模樣。

雲休突然覺得渾身的虛汗被寒風一吹,冷的牙根都在發抖。

“可笑,太可笑了。說什麼復仇,原來自己也就是個被玩弄的棋子。”雲休自嘲,玉妃瘋的不正常,肯定是身邊有人長期下了藥,而吳大海府宅中的大量金銀珠寶絕不是平白無故來的,這是玉家授意吳大海給玉妃下藥的財物,而玉妃早已一步一步走進了自家人給她下的圈套。

可笑自己只是無意間發現了冰山一角,就以為一切盡在把握了。華妃確實單純,多虧了自己給華妃心中的怨恨多燒了幾把火,不然玉家也無法順利實行計劃。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雲休此時一種難言的不堪充斥在心頭,而現在既然自己中途退出,玉家害不成皇后,必然會知道自己的存在,縱然雲休可以躲藏,終究難逃厄運。

為今之計,便是向死而生才能得到活命之法。

雲休虛扶著楚離歌,兩人往皇子的住處走去,遠處的大殿漸漸的變得模糊。一路無言,雲休的腦袋在飛速的轉動,而楚離歌也默契的沒有開口。

“楚離歌,你可以信任嗎?”雲休輕輕的問,並沒有看楚離歌的臉。

不等楚離歌回答,雲休又說道,“我這步走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可是我不甘心,我還有機會的是嗎。”

“你需要我做什麼?”楚離歌冷靜的看著雲休。

“我必須死一次。”雲休勾起嘴角,笑了笑。

“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雲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己還是太輕敵了。

楚離歌好像也感覺到了雲休語氣中的悲傷,轉眼已經到了楚國皇子的住處。

一間不大不小的院落,甚至處在皇宮最偏僻的角落裡。

“皇子這就歇息吧,奴婢告退了。”雲休冷靜的告退,好似剛才的對話不復存在。

“你可以叫我離歌。”楚國皇子難得的邪魅的笑了笑。

雲休挑眉,頗有一絲深究的味道,“你說什麼?”

方才在殿上,自己只是告訴楚離歌需要儘快脫身,楚離歌馬上便明白了雲休的意思,甚至沒有一絲懷疑。

“禮尚往來,你叫什麼?”楚離歌依舊笑的耀眼,那張驚才絕豔的臉龐,真是美的無言。

“我叫雲休,不死不休的休。你可千萬記住了。”雲休在這生命千鈞一髮的時刻,竟然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雲休、嗯,我記住了。”楚離歌喃喃自語,卻聽得雲休臉上一片紅暈。

夜色已深,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楚離歌,謝謝你。”雲休消失在夜色中。

楚國皇子畢竟是人質,周國皇室雖然也是以禮待之,可是卻沒有自家皇子那麼大的權利,此番楚離歌小鬧一場,必然日後會受到周國皇室的詰難,楚離歌本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卻仍是幫了自己,雲休當然是感動的,這等於是給了自己思考喘息的機會,間接救了雲休一命。

雲休略一思索,打定主意便走回了坤寧宮,現在最主要的是把巫蠱娃娃找出來,決不能牽連到紅姑。雲休藉著夜色,果然在紅姑屋外的樹底下發現了最近掩埋的痕跡。

雲休找到了寫著太后生辰八字的娃娃,塞進衣服裡,偷偷躲進房間。

炭火一燃燒,娃娃就被擲進了火盆裡,不過一刻,娃娃就變成了一團灰燼。雲休處理了火盆中的灰燼,拿出了一把普通的匕首。

銀光一閃,雲休把匕首的刀口對外豎直卡在櫃子的縫裡,而自己偏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