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雲休記憶力驚人,昨晚已經全數記下了關於那間密室裡賬本里的所有內容。

墨青到現在還是驚訝於昨晚的發現的,“主子,那許家和李家的聯絡,我們要不要秘密調查一下?”

雲休放下勺子,搖搖頭,“秘密的查?查到什麼時候?”

“這……”墨青尷尬的看看雲休,雲休的目光犀利,看得他都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雲休起身收拾碗筷,轉身出門放進小廚房,麻利的洗乾淨,然後又走了回來。

看著墨青仍然摸不清頭腦的樣子,雲休只好輕聲說道,“我們花了這麼久的功夫,都沒查出什麼來,說明這兩家或是這個幕後人的能力是我們不可想象的,再拖延下去,最好的時機都會流逝了。”

“我們要主動出擊?”墨青總算聽明白雲休的意思了。

“嗯,我們要丟擲一個誘餌,一個足夠讓兩家內訌的誘餌。”雲休淡笑,覺得現在一切才變得好玩起來。

“誘餌?”墨青皺眉,“要讓許家和李家反目,可以從李瑞之和許家姑娘的婚事著手。”

“太慢了。”雲休不贊同的搖頭,“從兒女的婚事入手,等到兩家因為雞毛蒜皮吵鬧起來?當年的奇恥大辱李元郎都甘之如飴了,為了李瑞之的婚事,我看沒什麼用吧。”

墨青顯然也是想過這方面的問題,並沒有一味的聽從雲休,“可是據我們調查來看,兩家雖然親密無間,但是確實肉中有刺,為了某一利益合作,兩家之間矛盾不少,若是我們加以利用,肯定會有奇效。”

雲休慢吞吞的展開一本裁好裝訂好的冊子,拿起毛筆,一邊寫一邊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這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呢?是一個月還是三個月?要挑起一對新婚夫婦的矛盾,導致兩家決裂,這可不是一眨眼的事情。”

“可是,其他的線索我們還是要重頭調查,一樣需要時間……”墨青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雲休奮筆疾書片刻,然後拿起那本冊子,仔細的看了看,遞給墨青,墨青疑惑的接過冊子,一本十來頁的賬目明細,竟然是昨晚最後一本賬本的部分明細!

“有了這個,還怕兩家不鬧翻麼?”雲休輕笑,“你派人把這冊子送到許儒風管轄的鋪子裡,務必中午送達。”

“這!”墨青驚喜的看著雲休,果然這才是挑撥兩家的最好利器!有什麼比秘密被揭露來的快呢?一旦許家懷疑李家洩露了他們的賬本,這其中的猜忌和懷疑就像燒不盡的春草,永遠也不會結束。

雲休淡笑,“我已經厭煩了李瑞之,務必在派人送達賬本時留下李瑞之的名號,我要兩家的聯姻告吹!”

墨青點頭,“是,主子!”

“關於這背後的始作俑者,估計楚離歌最清楚不過了,我也不想插手,若是他派人來問你,你只當做不知,不用過多顧慮。”雲休做事不喜歡束手束腳,楚離歌明知幕後那個人是誰,卻一再的阻撓雲休,雲休也不會硬著來,只是若自然的查到了此人,雲休也不會手軟。

“是,墨青明白了。”墨青把冊子揣在懷裡,然後火速離開了院子。

雲休也不是對盛都的局勢一無所知,昨晚想明白許家和李家的聯絡,又是鹽運又是米麵,這都是楚國民生方面的大戶,誰家生活都要柴米油鹽,若是缺少了其中一味,或是有意哄抬價格,百姓買不起油鹽,過不起生活了,這個國家的百姓也不是吃素的。

如此一來,其實局勢全都掌握在背後那人的手中,如今楚國還沒大亂,真的等到要亂了,卻遲了。

雲休靜靜的思考著,有條不紊的收拾李韻之的屋子,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雲休轉身,卻見是喜兒,喜兒疑惑的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那兩個呢?”

雲休撩起耳邊的碎髮,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