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誇張的扇著風,哭著一張臉指著如山的奏摺,“我還要做到什麼時候?那些玩意兒我可看不懂!”

雲休冷眼看了右手邊的奏摺,很自然的開啟,快速的閱覽的一下,拿起硃筆就開始批註了,“看不懂便看不懂吧,三日後早朝,你要做好準備。”

“還真的要我上朝啊?我真的不行,做做樣子還可以,說話會露陷的。”墨玉雖然嘴上推脫,心裡也知道,楚離歌沒辦法正常上朝,現如今躺在床上連眼睛都睜不開,就是一個活死人。

“喜樂神醫呢?有訊息了麼?”雲休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一個沒有見解和決策的皇帝也不會是個好皇帝,況且大臣們不是沒見過楚離歌,原本運籌帷幄的皇帝變成了現在的擺設,瞎子都能看的出來有問題。

“墨零去接了,今晚就能到,這個喜樂神醫,真是麻煩,沒事往深山裡面跑什麼跑,一個大夫不濟世救人,整日躲起來,真是滑稽。”墨玉一臉的憤恨,間接的把自己要假扮楚離歌的怨氣嫁禍到喜樂神醫的頭上了。

雲休沒有說話,臉色很冷,完全不像是新婚的樣子,雖然楚離歌生死未卜,也不用表現的真的像是變了寡婦的樣子吧?墨玉覺得周身的溫度都下降了,只好尷尬的笑笑,想起這一切都要歸罪在南國頭上,便恨得牙癢癢,墨玉突然想起來武素來,那賤人最後還是死了,真是便宜了她,“主子,武素到底是誰?”

墨玉只是聽墨鵲說,墨素是南國人,竟然真名叫做武素,武這個姓氏很罕見,應該是南國的姓氏。

雲休聽見墨玉的問話,絲毫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一邊的奏摺已經批閱了一半,過了片刻,雲休才回答道,“武素是南國的奸細,已經死了,就不要再問了。”雲休有意隱瞞武素是聖女的實情,那日的暗衛也不許透露絲毫關於武素的真實身份。

“那她、她到底說了什麼?有沒有提到他們要奪得鮫珠是為了什麼?”墨玉得知的訊息都是碎片式的,幾乎無法拼湊出真相,幾個月前,他還根本不知道鮫珠是什麼,幾個月後,四國之間為了鮫珠竟然鬧得腥風血雨,這鮫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雲休看了一眼墨玉,面露不悅,“我心中有數,該你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別問。”

這就是明顯責怪墨玉逾矩了,墨玉撇撇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可是武素殺了墨年啊,如果武素是奉南國之命才殺了墨年,我要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

“好了!”雲休批閱完最後一本奏摺,啪的一聲扔在桌上,“奏摺都批好了,你回去吧。”

雲休二話不說就起身往殿內走,一副疲憊的樣子,墨玉幾乎是陌生的看著雲休,心中覺得奇怪,雲休這是怎麼了?自從登基大典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不似以往了。

儘管心中有疑慮,墨玉卻沒有資格過問,他只好叫來太監搬著奏摺,然後馬不停蹄的回到議政廳,聽著那些個大臣捧著批閱好的奏摺對他一通歌功頌德。

武素死了,聽完武素知道的所有內情,武素再也承受不住,瘋了個徹底,雲休下命令給了她痛快的死法。

南國聖女就這麼死了,雲休卻絲毫不擔心,聽武素所言,聖女也不過是神女發號施令的工具,南國聖女何其多,死了一個又有什麼關係呢。

武素死也就死了,可是雲休卻不得不面對一個可怕的往事。南國竟然是風神國的後裔,而聖女便是當年武敏和其心腹衛氏的子孫後代。照墨素所說,其實神女才是正宗的風神國後裔,只不過神女常年把控南國朝政,人卻從不出現,就算要下達指令也是透過手下人,而神女幾年前還能出門,近幾年卻是百病纏身,在偌大的宮殿裡無法見光。

而尋找鮫珠的命令也是神女下達的,南國上下只知道神女需要鮫珠,卻沒有人知道鮫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