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垂柳,輕聲說道:“范家與靖王府關係好,皇后娘娘還是小心一些。”

皇后心頭一凜,知道對方是提醒自己,如果那個姓範的小子真地娶了對方的女兒,而陛下又真地將內庫那路的生意交給范家打管,那范家父子二人,一在戶部,一在內庫,就等於掌握了慶國大數的銀錢來往。而如果范家因為靖王府的關係,真的倒向了二皇子,只怕太子……她皺了皺眉,心想自己那兒子雖不成材,但畢竟是陛下唯一嫡出,難道陛下此舉有什麼深意?

“不要想太多了。”長公主安慰道:“您也知道,這兩年我也很少管內庫的事情,監察院也一直有人手看管著,范家畢竟身份不夠,那個叫範閒的,就算真娶了晨兒,也不可能真正地掌住內庫。”

皇后皺眉說道:“我現在只是很疑慮,範建那個老傢伙究竟給皇上灌了什麼迷湯,竟然說動了陛下。”

長公主微笑說道:“娘娘應該也很久沒有召柳氏入宮了吧?”

皇后面色一寒,說道:“那個女人嫁給範建作妾,看似愚蠢,但實際上心裡狡猾的狠。四年前你出主意去殺澹州的私生子,結果卻讓柳氏出的頭,她一定對我們懷恨在心,再想誘她出來當擋箭牌,只怕不容易。”

“那又如何?”長公主嫣然一笑,三十多歲的人面板依然保持的非常好,“難道她敢多嘴說些什麼?再說了,我與柳氏從小就認識,知道她是個極喜歡鑽牛角尖的人。”

皇后忽然皺眉道:“說來也奇怪,為什麼陛下四年前就決定要把內庫交給范家來管?如果不是事情出的急,當時也用不著行險。”長公主柔柔弱弱說道:“皇帝哥哥不喜歡我與你關係太好,所以早就決定讓我從內庫裡脫手……不然也不會從一開始就讓院長大人派人駐守在我那裡。”

她接著嘆息道:“這滿朝文武百官,不論清愚,總有法子可以控制,可就是那位陳院長大人,一心忠於陛下,將院務打理的滴水不透,我們竟是沒法子安插進去人手。”

皇后聽著這話,不易察覺地皺皺眉:“身為臣子,忠於陛下是理所當然之事,我們暗中安插人手,也是擔心主上被奸臣矇蔽,陳院長忠心天日可鑑,這不用多說什麼。”長公主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柔聲道:“是啊,不過這些年監察院追查那件澹州的刺殺案子,一直沒有停止,看來是陛下下的嚴令。”

“這是自然。當時陛下酒後看見你的女兒,十分歡喜,當場收為義女,將她指給了范家,這件事情只有宮中幾個人知道。”皇后回憶著四年前的那一幕,冷冷道:“結果不出一個月,澹州就有了刺客,這事兒雖然沒有掀開,但監察院卻是清清楚楚,陛下怎有不知道的道理?他自然不會在意那個私生子的死活,但很在意在這皇宮之中,竟然有人敢將他的話洩露出去。”

第二卷在京都第三十九章太后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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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的眼中閃過一絲怯色,愁苦道:“四年了,監察院居然還不放鬆,真怕哪天被查了出來……聽說陳萍萍大人回家省親,一直不肯回京,如果……他真的就甘心養老,那就好了。”

“不見得。”皇后冷笑道:“你不要忘了四年前,是陳萍萍入宮與皇上談了一夜,才讓皇上收回了指親的旨意。前些日子陳萍萍回鄉省親,範建趁機入宮,皇上才又將晨兒指給範閒,又明說了將來你不要再管內庫的事情……如果陳萍萍現在人在京都,只怕這門婚事還有變數,說不定就真隨了你的意……或者說,隨了宰相大人的意。”

長公主掩嘴一笑說道:“皇后這話說的,如果這門親事不成,您也應該高興才是,畢竟二皇子就會少了一條撈銀子的門路。”

皇后微笑道:“我有什麼好高興的?其實說到底,這也不

過是兩個孩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