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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範閒不應。
“大人,您說的禿驢……是什麼驢?”
範閒冷笑說道:“是北齊苦荷這頭沒毛地老驢。”
鄧子越默然,心頭震驚卻不敢說什麼,暗想提司大人敢當街大罵四顧劍(也許不是四顧劍?),這時候在自己家裡罵苦荷為老驢,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地。
範閒接著冷冷說道:“傳信給王啟年,讓他做好釋出訊息地準備。”
“是。”鄧子越領命,請示道:“什麼規格,大概何時?”
“規格?”範閒眯著眼睛,“三天之內,讓北齊所有人都知道一個故事,而且還要讓人相信這個故事……至於何時,聽我指示。”
“是。”
如果不是若若如今正跟著苦荷門下學習,範閒恨不得今日便將苦荷吃人肉地訊息放出去——雖然他知道,這種傳言對於苦荷那崇高地聲望造成什麼損害,也不會獲取何等真正地利益,換句話說,如今根本不是放出這個訊息地最好時機。
但是範閒忍不住,他如今殺不死苦荷,就一定要做些什麼事情來報復一下——在很多時候,範閒看上去是個沉穩陰險地傢伙,但涉及到他最關心的那些人時,他會憤怒的像頭獅子,明知道吃不到幾塊肉,還有些虧本,卻依然要吼一聲,維護一下自己地領的。
不論苦荷怎麼想的,婉兒確實因為他地話停了藥,所以範閒就一定要讓北齊和苦荷自身吃些虧。
也許有些孩子氣。
但範閒還能稱其為人,大概就是因為這些孩子氣。
第五卷京華江南第一百五十四章一樣的星空
“沙州別院”的大樹倒了黴,被範閒拿著那把天子之劍大放王者之氣,削去了無數樹皮。之所以如此,全是因為咱們年輕的欽差大人委實氣的不淺,偏生又不可能在妻子面前擺出臭臉,又不可能馬上就衝到北齊上京去罵自己親妹妹的老師,所以他總要尋個出氣的法子。
範閒不是那等喜歡打罵下屬來解壓的無趣BOSS,偏巧前世他躺床上看讀者,曾經讀了個酸不拉幾的故事,讀的他眼淚花花的,所以今世便學習了一下那個故事的男主人公。
那位愛倒洗腳水的男主人公在老婆那兒受了氣,一直忍了日年,總是半夜偷溜出去,在河邊砸樹,以謀求可憐的心理平衡。
範閒不砸樹,他用堂堂四顧劍訣削樹,一邊削著一邊恨恨咬牙著。
當院子裡的樹在一夜之間白頭,而且衣衫盡碎,露出卑微赤裸的身軀後,範閒一行人坐著馬車離開,回到了西湖邊的彭氏莊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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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湖畔候著欽差大人與郡主娘娘的人著實不少,蘇州城裡那兩位總督巡撫不方便親自來,可範閒心中暗自欣賞的杭州知州可是不會客氣,將西湖邊的那道長堤都封了三分之一,方便範府的馬車進入,又領著一干下屬四處侍候著,生怕這二位大人物心裡有些不滿意。
對於這個馬屁,範閒很舒服地接受了下來,畢竟婉兒的身體不好,確實需要清靜。在府中眾人會合後。思思與藤大家的媳婦兒自然服侍著婉兒去休息,範閒抽空見了那位杭州知州一面,溫言勸勉了幾句,但第二日。他卻是讓虎衛高達將這些達官們的夫人全數擋在了後圓之外。
範少奶奶不見客。
……
……
婉兒可憐兮兮地望著範閒,一雙眉兒早已蹙成了風中柔弱柳葉兒,眼中如泣如訴:“好相公,你就饒了我吧。”
範閒笑道:“乖,藥喝下去就好,不然可是要打屁股地。”
婉兒無輒,只好苦不堪言地飲下藥去,忍不住在內心深處嘆了口氣,心想自己怎麼就那麼傻呢?把原因都告訴了範閒,以他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