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春都被氣樂了,都這樣了,還敢朝她喝五吆六的,真當她被虐習慣了,見面不虐,就渾身癢癢啊?

“楞那幹什麼,還不快過來。”殺胚不耐煩了。

新仇舊恨直接讓寶春克服了心中的懼怕,“你說說你,你都這樣了,有求於我,你還這態度,會說人話麼,會幹人事麼,多大個人了,長的人模狗樣的,心眼還沒針尖大,我看你不是冷血,壓根就是沒血。”

“我承認山上那次砸了你,我有錯,可我也不把你救回來了麼,將功還能折罪呢,你丫倒好,直接給我活埋,你們這些不知冷暖的公子哥,好的不會,視人命為草菅卻學的十足十,各個擅長的很呢,我敢保證,除了活埋,你們肯定有一萬個讓人死不安生的法子。”

“多虧我運氣好,一口氣上來了,才逃過一劫,我原本想著,這樣咱們也該兩清了吧,可再見面,你竟然指使那隻大貓淹死我,泥人還有三分血性呢,更何況我還是個人呢,還給你治腿?我沒一劍捅死你,就說明我多仁慈了。”

榮錚陰森森地看著她,抓劍的手指泛白,青筋暴跳,就知道這女人不是什麼善茬,果真如此。

“你呢,也別瞪了,省些力氣,等會去對付那些黑衣人,我就不奉陪了,要是給你治了腿,我都恨不得砍了我這雙手,你要殺儘管殺,反正你也殺了我不止一次了。”

說完,一抖衣服,挺直身板,轉身往回走了。

榮錚望著她的背影,目光兇殘到了極點,手中的劍顫抖不止,不斷髮出轟鳴聲,頗有下一刻就出鞘飲血的架勢。

可不知為什麼,榮錚使勁一按,那劍又老實起來了。

這女人,敢如此囂張,定認為他會死無葬身之地,可真當他九爺是那麼容易死的?

眼神陰狠下來。

正等著屬下來接的榮錚,過不多久,就又發現那女人去而復還了,盯著她,悄無聲色將劍抓在了手中。

“我真是服了我自己,我這心怎麼就這麼軟,恨不得換了算了。”那女人垂頭喪氣,懊惱無比地走了過來,“來來,你是大爺,你身體尊貴好吧,我就是條活該受虐的賤命,連仇人都狠不下心腸……”

榮錚握劍的手放鬆下來,鬆了口氣的同時,對她的去而復還的舉動很是意外,任她給自己治療,視線卻一直悄無聲息地觀察她。

他有些看不明白眼前這女人了,或者他從來就沒看明白過她。

“行了,固定好了。”寶春打好最後一個結說。

“你不是說給我治腿,就砍斷你那雙手麼?”榮錚幽幽地說。

寶春抹汗的手頓住了,氣的牙齒咯吱咯吱響,“我就說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手一頓,那貨疼的立馬大叫。

“找死呢你。”

“救了你,跟找死有什麼區別。”寶春狠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開了。

“哎,你別走。”榮錚大叫,“你給我回來。”

寶春的身影消失了,這次是真的離開了,等了好久,都不見人回來。

榮錚幽幽嘆了口氣,冷哼一聲,看著自己包紮好的腿,出了好大一會兒神,“那有她這樣的女人。”

“王爺,你沒事吧。”白丁山帶著人著急忙慌地趕來了,“腿這是受傷了?咦,有人處理了?人呢?”

“走了。”榮錚沒好氣地說。

“這手法怎麼有些熟悉啊?”白丁山邊檢查邊嘀咕著。

榮錚乾咳聲,視線移了開來。

“難不成是她?”白丁山驚呼道,“不管你就走了?您肯定又欺負人家了。”

“爺腿都不能動,怎麼欺負她!”榮錚瞪眼,“你家爺現在傷成這樣,你都關心誰去了?爺問你,這些天聖教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的人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