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一邊進了院子,眾人來到大堂之上,廊下丫環婆子正在掛白燈籠和白幡。大堂裡停著兩口黑漆棺材。奎二郎和他媳婦正忙前跑後的張羅著發喪。

見到楊仙茅他們回來,奎二郎嗚嗚咽咽地哭著說:“楊公子,韓姑娘,你們來晚了!家父舊疾復發,突然暴斃,母親傷心過度,也跟著父親上了天。這才短短片刻之間,想不到他們兩個老人家就……,真是讓人傷心欲絕呀。”跺足捶胸嚎啕大哭起來。

楊仙茅斜眼看了看紅裳兒,看她會不會傷心的撲上去哭靈,卻只見她臉色蒼白,輕咬紅唇,扭頭過來看了一眼楊仙茅。兩人目光對視,楊仙茅從她眼神中看出了濃濃的疑問。

楊仙茅對眾人說:“死者為大,咱們上前給老員外和老夫人上柱香。”隨後帶頭走到靈堂前,點了三支香,微微作了個揖,然後插在香爐中,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出了靈堂。

其他幾個人也跟著上了香之後出了靈堂,圍在楊仙茅身邊,聽他的主意。

楊仙茅大聲說:“我已經答應奎老爺子這幾天在鴉雀村給百姓解除病痛。他雖然已經不在人世,但我答應的事是要做的。再則說了,田埂子媳婦的手術還沒有完全終結,要等她傷口基本癒合拆了線之後,我才能放心離開。所以我們在村上至少呆五天吧。”

奎二郎一直跟在楊仙茅身邊,聽了這話,又是深深一禮,說:“多謝楊公子,在下替家父,也替鴉鵲村的百姓向你致謝啦。”

楊仙茅秀說:“不必客氣,不過,貴莊正在辦喪事,不便太過麻煩,還是在外面給找個小院子住吧,最好是帶廚房的,我們自己做著吃,如此可好。”

奎二郎忙抱拳拱手說:“一切聽從公子的安排。”又吩咐管家拿來了事先準備好的六包銀子。其中有一包最大。另一包要稍小一些,剩下的是一樣的。

他將最大的那一包雙手託著遞給楊仙茅說:“這是感謝楊公子這些日子的辛勞的。”楊仙茅楊仙茅也不客氣,接了過來。

隨後,奎二郎又將稍小一包的銀子給了韓雪兒。最後把四包一樣的分別給了韓虎、阮彩雲、蘇三娘和紅裳兒。

韓虎咧著嘴說,:“我們又沒有做什麼事,也平白拿錢嗎?這個不大好吧。”

奎二郎陪著笑說:“家父突發疾病病逝,家母傷心欲絕之下也跟隨家父而去,但是有些不知情的人在外面亂嚼舌頭,幾位都是當時在場的人,所以希望能幫在下澄清真相,免得有人誤解。拜託各位了。”

韓虎笑了,說:“我明白了,你是花錢買我們閉嘴嗎?這個我會,那就不客氣啦。”

眾人心裡其實也猜到多少,猜到了奎員外和老夫人下毒要害楊仙茅和紅裳兒,沒想到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反倒自己喝下毒酒而死,但這件事楊仙茅不願意說,奎家也不說,免得惹來更多麻煩,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對大家都有好處,所以這些錢就是花他們閉嘴的,於是便都各自默默接了過來。

很快,他們住進小院。

楊仙茅跟紅繩兒單獨在房間時,紅裳兒問楊仙茅說:“老太爺和老夫人是不是在酒中下毒了?公子你要跟我說實話,我不會跟別人說的,我需要知道真相。若是奎老太爺和老夫人真的是病故,我是要去弔唁哭靈的,但如果他們起歹心下毒害公子和我,那,即便他和老夫人對我有恩情,也是一筆勾銷了,我是斷不會再去哭靈!”

楊仙茅深深看了她一眼,覺得這女子恩怨分明,的確讓人讚歎,便點了點頭,卻沒有不多說。

紅裳兒說:“我有預感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奎老太爺說,他雖然不能跟我真正做夫妻,但是我必須為他守一輩子活寡,即便在他死了之後。那天他突然把我贈送給公子,我從他話語中就感覺不對勁,他是很喜歡說這種反話的,他恨一個人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