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3/5頁)

，該被清理乾淨了，莫木蘭才緩步回來。推開門，寒氣撲面，空蕩室內，鴉雀無聲。某種致冷的東西，正將僅剩的人氣與溫暖吸噬殆盡。

落地窗前，陽光正足，宛如盛夏午時，耀目灼然。而皇甫璃的身體，卻如千年不化的冰霜，孤寂趴在那裡。

他大概累了，疲憊在桌上睡下。側面的臉龐，豔若桃李，瀲灩風情，卻是種難以被解脫的神情。蹙著濃密雙眉，睡相不安，似乎有點冷，臉顯得蒼白。

莫木闊手利落脫下高跟鞋，悄悄走向落地窗，拉開窗簾。再回來，好心給他披了件衣服御寒。

撼“現在知道，你到底有多過分了吧？”她在唇間，默默呢喃，她斬釘截鐵的拒絕，是想他完美地蛻變重生。可他蛻變了，他宛如迷人吸血鬼般縱橫花叢間，卻對她足夠殘忍。

鳳孤城的愛，只是一朵地獄曼佗羅，只是致命與執著。而他，卻是罌粟的愛，是毒，是窒息與折磨。

剛要轉身離去，卻忽然被他抓住了手，狠狠地抓住。

調無論是扒，是拽，是甩，都根本擺脫不了，那雙手對她的桎梏。像有意識一樣，就那樣握著，汲取她的體溫，溫暖他那雙漂亮修長卻像死人一般冰冷的手。

“喂——”

莫木蘭眯眯貓眸，想咬，想飆，想對他說“NO”。可一個睡了的人，他的手，根本不受任何人控制。

看情形，即使她剁了他那隻手，他也不會有知覺。就算血噴濺地板，五根手指也一樣會抓的緊。那是內心主觀意識下的失控，那是無法控制的意外。就像冰冷的峭壁間，忽然竄起一簇火焰，冰都無法遏止的火，又該用什麼、來熄滅？

他的手就那樣抓著，抓的很用力。不�走，不�動，不�不去理會他的冰冷，還有孤獨……

已經過了兩小時十五分，桌上的手機第十七遍震響，卻無人接聽。眼見中午，他的班機迫近，時間緊迫，她必須走，可皇甫璃卻始終睡的出奇塌實。

“光速有多快，你就多快給我起來！”

莫木蘭單手戳眉心，臉越來越沉。起初的縱容，如今的慍怒，都在時間的無情流逝中，將耐心磨盡。

她用力拽動無效後，索性敲敲桌子命令，“親愛的，給我一杯冰水。”

半響，端著那杯冰水，‘咕咚’‘咕咚’含進嘴巴里。忽然‘噗’一口噴向他的臉，像噴頭一般，冰水敷面，猛一激靈，皇甫璃雙眸忽然陰鷙睜開，滿臉水滴滾落，散滿妖孽般的凍嗜與危險。

莫木蘭只是斂下眸，揉揉痠麻手腕，平靜地，甚至以律師般的口吻當場揭穿。

“一個小時十分鐘以前，你的呼吸頻率，心跳頻率，忽然發生了質的變化，你就已經醒了！我不吱聲，是想看看你，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皇甫璃，我知道你，是想讓我連他也失去，就像我失去執照，失去房子，失去自由一樣。可我告訴你，不行！只有他不行！我的命你都能拿走，但他不行！”

話落，莫木蘭抿抿唇瓣，深凝他一眼，快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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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後，皇甫璃才以紙巾，優雅擦拭臉上的水，噙起那抹黯然冷笑，尾隨著走出去。在她電梯到了樓下後，乘著電梯下去。

大約是腳前腳後，來到大廈底下。他大步趕超過去，一把鉗住她手腕，將她猝不及防帶進懷裡。

摟住她脖子，在她耳邊磁性蠱惑，冷嘲與自嘲，矛盾卻又鬼魅。“既然你覺得，我還是那麼在乎你，為你裝睡一個小時！那我就，在乎你一次。看起來上次的吻痕，對你造成了很多煩惱。那這次呢？你該怎麼跟他解釋，我們親密的相擁？”

莫木蘭透過他肩膀，看向身後倚在車門前，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