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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璟為了自己而得罪伯父,她心中不捨,但最終還是登上了前往江東的大船。
大船上,陶湛身著一襲雪白的長裙,秀眉如黛,雙眸如水,素面烏髮,不帶一絲修飾,更顯得她不沾凡塵,美如仙子,對母親的哀傷和與愛郎離別,更使她目光裡充滿了憂愁。
她久久地注視著劉璟,他那英武而輪廓剛強的臉龐的讓她心中有一種難以割捨的依戀,他那明亮和堅定的眼睛使她心中生出無限期待,她期待有一天,自己能風風光光出嫁,嫁給他為妻。
大船啟動,順流緩緩向東去,陶湛站在船尾,向劉璟揮手,依依惜別,這一刻,她終於情難自禁,淚水從雙眸中湧出。
劉璟站在岸邊,默默注視著大船遠去,船尾佳人長裙如雪,儼如夏日午後盛開的一朵白蓮。
劉璟慢慢開啟了手中的素箋,一行娟秀的小字出現在他眼前:‘妾心似金石,刀劍不可斷,妾意如江水,思君不迴轉,願君男兒志,一諾重千山。’
。。。。。。。
武昌城太守衙門,黃祖狠狠將一隻硯臺砸在地上,‘砰!’地一聲巨響,硯臺粉碎,墨汁四濺。
伴隨著黃祖咆哮如雷的吼聲,“你還有臉回來,損兵折將,柴桑城也被劉璟佔據了,你知不知道,我黃祖總有一天會死無喪身之地!”
黃射跪在地上,垂頭喪氣,一言不發,這一仗他打得確實窩囊,損失了三千軍隊不說,而且他趕去援助的柴桑居然已被劉璟奪取,周凌以通敵罪被劉璟處死。
父親的大發雷霆讓黃射心驚膽戰,他只得低頭認罪,“孩兒有罪,願受父親懲處!”
這時,黃祖的首席幕僚蔣齊在一旁勸道:“太守息怒,這次柴桑變化來得太突然,誰也想不到劉璟利用江東軍偷襲柴桑的機會一夜奪權,再加上柴桑城封鎖訊息,公子不知實情完全可以理解,而且我們和江東軍交戰多年,雙方互有勝負,這次江東軍佔據優勢,公子兵敗也是正常,太守不要太責怪公子了,他確實也盡力。”
其實黃祖何嘗不知道,這件事把責任推給長子,確實有點牽強,但柴桑的失陷又讓他憤怒之極,同時也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述的害怕。
劉璟竊取柴桑,意味著劉表已經向江夏打入了一根楔子,柴桑戰略地位極其重要,這比陽新縣被甘寧佔據要嚴重得多。
其實要怪,就怪他黃祖太大意了,明知劉璟在柴桑,竟然只留了五百人給周凌,這便給劉璟抓住了機會,還有陶家,如果陶家不支援劉璟,劉璟也不可能奪取軍權,恨得黃祖牙齒直癢,他就恨不得將陶烈那個老匹夫千刀萬剮。
此時,黃祖滿腔怒火升騰,偏偏又找不到發洩之人,只得將所有怒氣發洩在兒子身上。
蔣齊的勸說,使黃祖怒火稍平,他惡狠狠瞪著兒子問道:“還有,你兄弟究竟跑到哪裡去了?你有派人找過沒有?”
黃射感受到父親語氣稍緩,連忙道:“孩兒派人找過,現在還沒有訊息,孩兒有點懷疑,他或許被關押在陶家。”
黃祖搖搖頭,“不可能!”
黃祖很清楚,陶家雖然暗助劉璟,但要他們扣留自己的兒子,他們卻沒有這個膽子,黃勇肯定不會在陶家。
黃祖暗暗忖道:‘難道是因為他打傷劉琮,自知闖下大禍,所以躲藏起來了,想過了風頭再出來。’
雖然很有這個可能,但黃祖還擔心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兒子已經死了,兒子或許去找劉璟,被他害死,黃祖知道,勇兒不會放過劉璟,那麼劉璟一旦抓住機會,他又會放過自己的兒子嗎?
黃祖心中焦慮萬分,既擔心兒子的生死,又擔心柴桑的存亡,兩頭一起煎熬,讓黃祖心中亂成一團,他對兒子擺擺手,“你先下去!”
黃射起身,恭恭敬敬告退了,等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