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伸手按住南宮信肩頭,把他按回枕上,“你別告訴我這是又要去批公文啊?”

“你有事嗎?”

得,又回到原來那德行了。

“你別來這一套啊,”衝我?這回衝我也沒用,“當病人也是要有職業道德的,你就給我老老實實躺床上。”

南宮信眉心蹙了一蹙,半晌問出句毫不相干的話來。

“天亮了吧?”

彥卿一愣,幾乎都要忘了這人是個瞎子了。

原來還有你聽不出來的事兒啊。

“亮了啊。”

看這天色都快要中午了。

“帳幔拉著吧?”

彥卿又是一愣,帳幔?

“拉著呀,幹嘛?”

昨晚睡前拉上的,兩個人都剛醒,還沒來得及拉開。

“那隨便你吧。”

說完,南宮信重新合上了眼睛。

彥卿聽得一腦門子霧水,這都是啥跟啥哪兒跟哪兒啊,“隨便我什麼?”

南宮信仍合著眼睛,靜靜定定地丟出句話來,“隨便你怎麼折騰,動作快點兒就好。”

尼瑪病成這樣怎麼還不消停!

嘴賤不需要消耗體力嗎!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這是個病人病人病人……

“南宮信,”彥卿抬手扯開帳幔,“老拿一個槽點嗆人是會產生免疫的,你下回是不是考慮換點新鮮的玩法?”

也不知道南宮信是怎麼理解什麼是“槽點”什麼叫“免疫”的,但就聽南宮信帶著清淺的疑惑淡淡然地回了一句。

“不是還沒開始玩嗎?”

彥卿本來正要下床,被這一句話噎得差點沒一頭栽下去。

“南宮信,你一個意思來回說上兩三天就不膩味嗎!”

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沒完了!

彥卿利落地把睡袍一脫,發狠地丟到地上,伸手開始解肚兜的繫帶,“嘴上說說算個毛本事啊!有本事你玩真的給我看看啊,我奉陪到底!”

老孃豁出去了,今兒非治治你這毛病不可!

幾下把自己脫了個乾淨,彥卿叉腰跪坐在南宮信身邊,“我準備好了,來啊!難不成你還等著我上你嗎?”

南宮信並沒有多麼強烈的反應,身子動都沒動一下,只有眉心輕輕蹙了起來,須臾,仍靜靜定定地說,“要上也改天吧。”

到底還是虛張聲勢啊!

“我就知道你是隻會玩這套虛的。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只要你敢說,我就敢做,不信你就試試!”

南宮信的眉皺得更緊了些,“今天我不敢。”

“為什麼不敢,剛才誰說隨便我啊?”

“剛才不知道,現在知道,不行。”

什麼意思,知道老孃厲害了?

“認輸就說清楚,拐彎抹角的像什麼男人。”

南宮信像是遲疑了一下,輕輕說了一句,“癸水之期,不宜行事。”

“鬼什麼期?”

頭一回聽說辦事還有看黃曆的。

南宮信又是一陣遲疑,沉默須臾,合上眼睛才道,“你站起來就知道了。”

站起來?

不用站起來,彥卿屁股剛離開腳踝就知道哪兒不對。

剛直起身來,一股熱流就順著大腿內側滑下來了。

她居然沒發現自己來月經了……

手忙腳亂地穿衣服下床,彥卿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不是瞎子嗎?

“你怎麼能知道我來月經了?!”

“聞的。”

“……!”

彥卿在綺兒的服侍下把血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