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敲定此事的,殿下恐怕還不知道。”

這爹當的真尼瑪極品……

還好,南宮信還沒答應。

南宮信,我為你這些破事半道返回來,你要敢自己往人家槍口上撞,老孃就敢抽你丫的!

☆、我去

本來是想回來給南宮信報個警就走的,誰知道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就又冒出來個這麼狗血的事兒。

這會兒還躺在錦被下的南宮信仍微微蹙著眉心,好像昏迷中都在糾結那些亂七八糟的政治問題。

二十二歲。在原來的時空,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出息點兒的應該是在拼學分,忙打工,愁就業,墮落點兒的應該還在拼DOTA,比戰靴,炫耀風流史呢。

這人,在這個年紀之前就已經開始負擔超出年齡的責任了。

還是在後媽不疼親爹不愛兄弟臣子一起迫害的條件下。

彥卿記得初中語文課本上有句話,囫圇個兒的句子是記不清了,大概的意思是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好好折騰折騰他。

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吧。

情不自禁,彥卿伸出手指輕輕撫上他眉心那個清淺的結。那清冷的溫度傳到指尖的一瞬,彥卿倏地收回了手,慌忙從床邊站了起來。

自己這是在幹嘛!

同情,自己一定是同情他。

一定是,要不然走都走了,怎麼還會掉頭回來這一趟,要麼是自己正義感氾濫,看不得他這麼苦逼的境遇再雪上加霜,要麼就是自己責任感氾濫,覺得那女人幹下的缺德事兒自己還有點兒義務掃掃場。

對,就是這樣。

等這事兒一完,馬上走。

見南宮信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醒來的,彥卿找地方把裝火藥的盒子放了起來,卸了妝,換了便服,然後就一頭鑽進廚房去了。

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暫時留下,都是為了那人好的。

為那人好,前提得是那人還活著。

照他這種既拼命幹活又吃不下飯的生活習性發展下去,估計輪不到人家把局布好,他自己就能主動消失了。

管不了他幹活兒的事兒,還管不了他吃飯嗎?

作為小半個吃貨,彥卿對做飯這種在現代女人堆兒裡越來越稀罕的技能還是掌握得不錯的,但要說食補,她腦子裡就只有一樣——老母雞湯。

當彥卿把需要的材料一樣樣數給廚娘的時候,廚娘就這麼見鬼一樣地看著彥卿。

“怎麼,這些材料找不齊?”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材料,就是幾味普通調料和幾樣常見食材,再加一隻拆洗乾淨的老母雞。這麼大個王府不至於缺這點兒東西吧?

廚娘忙道,“回娘娘,材料都有。您……您真要親自來做嗎?”

敢情是驚悚在這兒了啊……

“你放心,我保證不會把你這地盤兒點了。”

“娘娘息怒!奴婢這就去準備材料。”

在一個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時空裡最放心的就是食品安全,最不靠譜的就是烹製這些安全食品的不安全炊具。

爐子用的是燒柴火的土灶,不能精確控溫也就算了,還滿屋子煙熏火燎的,比昨天她做爆炸實驗搞出來的煙火味還重。最要命的是大夏天的守著個貨真價實的大火爐,廚娘很敬業地拿著扇子扇灶火,彥卿就一邊拿著扇子扇自己,一邊無限懷念穿著短褲文胸在單人宿舍裡做飯的清爽日子。

難怪這地方的菜品水平一般,這種烹飪條件能做出那樣水平的菜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去油,焯水,撇血沫,加了蘑菇和滾刀切的山藥胡蘿蔔,撒了紅棗枸杞黨參和現壓的胡椒麵,彥卿每做一步,廚房裡的廚子廚娘們目不轉睛地看著。

不是看廚藝,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