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才找到這麼個嘴賤得跟他有一拼的女人啊!

不禁默默想起了現在正掛在自己寢宮正大門口的那塊金字大匾,那麼和諧的四個字應該不會有什麼深意吧……

“不是來當說客的嗎,”彥卿把瓜子盤子往床上一扔,接過北堂墨遞來的那碗酒,“說吧,怎麼當,看在你家好吃好喝招待過我的份上我全力配合,讓你立個功也好為日後爭寵打下堅實基礎啊。”

雖然被這女人嗆到這個份上,北堂墨倒還挺高興的。

她肯搭理他,那就好說。

北堂墨微眯眼睛,很享受地抿了一口酒,笑著說,“你放心,這種事兒我從來都是勸分不勸合。”

彥卿毫不保留地白他一眼,“你比看起來還缺德。”

北堂墨喝了兩口酒,搖頭嘆氣,“我怎麼說也是貴為皇儲,誰願意幹缺德事兒啊,但是老跟那個人打交道,不缺德是要吃虧的。”

這人能說出如此有見地的話,足見他的受害指數能跟自己有的一比了。

看著她這回沒嗆自己,北堂墨端著碗湊了過來,“看在同為苦主的緣分上,乾一碗吧?”

彥卿沒理他這茬,兀自端碗喝了一口,“別跟我套近乎,我是反賊。”

“我知道你不是齊彥卿,也不是反賊。”

彥卿一愣,“你信?”

北堂墨毫無尊貴感地笑著,“看在我信的份兒上,能陪我乾一碗了吧?”

看彥卿還是沒有響應的意思,北堂墨又補了一句,“你陪我喝酒,我教你缺德。”

早晚要還是要找那人面對面算賬的,參考一下這個身經百戰的人的過招經驗應該還是有好處的。

“成交。”

這酒度數不高,酒香濃郁,喝著不辣不嗆的,彥卿很豪氣地仰頭一口氣就幹下去了,喝完還一邊耀武揚威地把碗倒過來抖,一邊拿袖子抹了下嘴,“喝完了,說吧,你都是怎麼缺德的?”

北堂墨還是笑,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已經教你了。”

剛想借著酒勁兒揪起北堂墨的衣服領子讓他說清楚,突然覺得這酒勁兒很不對勁。

暈,暈得又快又徹底。

這才明白北堂墨的意思。

這挨千刀的缺德貨給酒里加了一種穿越界特產。

迷藥。

還好醒悟得快,暈過去之前還來得及伸手抽他一巴掌。

“北堂墨你個缺德玩意兒!等老孃醒了……”

伸手摟住這嘴上發狠身子卻已軟綿綿倒下去的女人,北堂墨揉揉被她那發狠的一巴掌抽得發紅的臉,看著這隻有不說話的時候才美得驚心的女人,嘴角牽起絲略帶邪氣的笑,“等你醒了,就見識到真正的缺德了。”

☆、有事兒床上說

南宮信很想好好睡一覺。

自從奉旨布這個局開始他就沒再睡過一個安穩覺,現在自己的任務完成了,或者說自己的利用價值結束了,該是好好睡一覺的時候了。

很多人希望他能就此一睡不醒,連他自己也希望如此,如果那個女人沒突然出現的話。

他本想著一切攬到自己身上就行了,但現在看著,他把事情想簡單了,也把這女人想簡單了。

所以這會兒他還睡不得。

沒睡著,就聽著帳外雪片紛飛的細碎聲響中傳來北堂墨沉重得有點兒異常的腳步聲,南宮信在他還沒進帳之前就警覺地坐起身來。

這人進門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把那個讓他腳步沉重的東西塞進了南宮信懷裡。

這形狀,這氣味,不用問都知道這是什麼。

讓他去勸人,他怎麼把人給抱來了?!

“你這是幹什麼!你把她怎麼了?”

北堂墨喝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