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南宮信不急不慢地道,“我已是買家。”

“叫價了?”

“落得快倒貼了。”

尼瑪,還真賣不出去啊!

南宮信慢慢躺了回去,帶著點兒若隱若現的笑意,“我聽到那種動物的聲音了。”

“……今兒不許跟我說話!”

這風水,還是轉得不徹底啊……

一天都懶得理他,他還就真不跟她說話。

彥卿讓綺兒留心聽吩咐之後就在靜安殿外跟幾個單純得還不清楚她是誰的女婢瞎掰扯皮,扯到日頭偏西回去時那人還是沒有跟她說話的意思。

他沒話說,她這會兒可有話說。

彥卿坐到床邊,側著頭看他,“還不說話嗎?”

南宮信倚靠床頭坐著,輕輕把眼睛閉了起來。

“你不說話,那就聽我說好了。”彥卿沒一點兒跟他一般見識的意思,興致盎然,“我剛可是聽了不少新鮮事。”

南宮信神情安然得像是已經睡著了。

“首先得告訴你,你還真是才疏學淺,這兒不少人認識鯽魚,只是你們這兒的人沒拿它當過吃的。”

那人沒一點兒反應。

“我還聽說,南宮儀死了。”

南宮信眉心輕蹙了一下,眼睛還是沒睜開,也沒出聲。

“他的活兒一部分給了南宮仕,一部分給了你。”

“因為南宮儀死得莫名其妙,凌辰也被你父皇從西南調回來了。”

“你父皇雖然罰了凌辰,但對他還是挺看重的。”

“居然還有心讓你娶他的嫡出小女兒凌斕做正妃。”

南宮信終於睜了眼。

“所以,你是不是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這女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帶一點兒要跟他翻臉鬧事兒的意思,淡定得好像真是在八卦別人似的。

遇到這種事,女人不翻臉鬧事兒是女人的修養。但讓南宮信緊張的是,這女人好像一直就沒有這種遇到什麼事都保持從容淡定的內家修為。

一個動不動就炸毛的女人遇到這種事突然莫名其妙無比淡定,這在哪個時空哪個男人看來都不會是個好兆頭。

南宮信好好掂量了一下,說出口的時候還是略帶遲疑,“這事……本不想讓你知道。”

彥卿微冷著聲音道,“然後等聖旨一下,你就一聲不吭把她娶了,我就當牛做馬伺候你倆?”

這人平靜了一天的臉上浮出一絲慌亂,“不是……”

彥卿不等他說完,“不是嗎?她是朝廷重臣捧在手心裡的千金小姐,我是打折削價都沒人要的賤奴,這要是一道聖旨下來你也沒有選擇的必要吧。”

南宮信滿臉錯愕,“你這樣想……”

“那我該怎麼想?妄想讓你為我抗旨嗎?”

他已經有些急了,“我可以……”

“算了吧,這種話誰都會說,”彥卿冷然道,“我看我還是趁早哪來的回哪兒去吧,總好過看著你坐擁新歡,我還得在一邊可勁兒地賠笑討好兩位主子!”

南宮信的臉色隨著她這話越來越難看,彥卿卻仍在繼續,“你看,我把你氣成這樣你都不敢給我一巴掌,我還指望你能跟你父皇叫板抗旨啊?”

話音剛落南宮信就揚起了手來。

彥卿淺淺微笑閉上了眼睛。

她故意說出這堆不知好歹的話來氣他,求的就是這一巴掌。

別說有北堂墨拍著胸脯保證幫她恢復正妃地位,就是沒有這一出,她也絕不會拿這種事兒這樣難為他。他說過要做第一個一夫一妻的皇子,她就相信他做得到。

明明是自己腦子缺弦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