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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切記,以後別亂碰二郎給你的任何食物或水。”
“杜畫師,你在說笑嗎?”鳳春失笑。
“我是怕無辜的小羊莫名其妙被吃掉。”她咕噥。
“不過二郎也要二十了。他遲早也會成親,但若成親前敢用這種藥對其他姑娘不規矩,我一定閹了他!”剎那間,鳳春向來輕柔的甜臉,化為面目猙獰的夜叉。
杜三衡一時之間傻了眼。果然阮府內的秘密還沒有結束啊,從來不知鳳春竟有這一面。難怪二郎老只敢暗戀卻不敢明說。
她的視線移向桌上的藥包,摸了摸唇。自有婚約以後,他的限度稍微寬了點,可以與她縱夜在屋外長椅或涼亭內談心,卻很少主動吻她或者眼內流露對她的渴望。她絕對相信他對她是有情意的,只是,有沒有情慾就很難說了;就算有,也只怕不多吧……
有點想苦笑啊,她是認了命,誰教她戀上這種男人呢?只是……偶爾也很想對他胡作非為一番……她暗自雙手合十,暗道:可別怪我啊可別怪我啊……
洞房花燭夜──
“糟,中招!”四肢無力倒臥床榻。
“怎麼了?”
“阮爺……方才你拿錯交杯酒了……”她很委屈地嘆息。
“哪杯酒不都一樣?”
“欸……”
“你是怎麼啦?不舒服麼?”
“我……沒了力氣……”身子微微發熱起來。鳳春那包代代都有效的藥果然很有效。頭有點暈,當他摸索她的臉,俯頭吻下來時,竟然能感覺他唇舌之間的激情。激情?那個臭脾氣的阮爺?完了,她開始幻想了……
“阮爺,我有點熱……”今晚洞房花燭夜肯定不好玩了。多半是她虛軟無力,自行焚燒,他為難一陣便各自作罷,乾脆騙他她受了風寒,改日再來好了。
正要開口,他卻滅了床几上的燭火。四周陷進一片黑暗裡,連她藏在床下的畫軸都無用武之地了。
她閉上眼,嘆氣:“阮爺,我……耶……等等……阮爺……”連連咬唇輕喘。身子不由自主湧上了熱氣,連帶著腦子也被薰熱了。這人是真瞎,還是騙她啊?這麼……這麼令人意亂情迷……讓她白擔心了一陣。
“難得你這麼被動,三衡,我原以為你會比我還主動。現在,你真像是無助的小羊。”黑暗中傳來他難得低柔的輕笑,對她沒有意外之舉感到有點吃驚。
無助的小羊嗎?四肢無力,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她笑嘆了口氣:
“阮爺,請你儘量下手吧,不過可別太用力,我容易瘀青的,也請別弄痛我,我很怕疼的。”打死也不敢說她著了自己的道,就當是她的報應,唉唉。
唇瓣遭襲,她閉上眼恣意享受氣息交纏的快樂,不再言語,任他主導那燒得正旺的愛火……他愛燒到哪兒,她也只有任他燒的份兒啊……
新房之內情意綿綿……春意也綿綿……
意外之章
──婚後數年的某日煩惱……
萬晉二十一年應康城阮府──
“杜畫師……”叫了好幾年,始終改不了口。不想叫她夫人,因為她實在沒有什麼架子。
“嗯?”嘴裡咬著一枝畫筆,用另一枝筆在牆上進行修補的動作。
“那個……有個謠言不知道該不該說?”
“二郎啊二郎,你要說謠言呢,我一定捧場,不過你也說是謠言了,要我相信嗎?”她心不在焉地笑。
“你少油腔滑調了,我就不信爺在外頭有別的人了,你還能笑得如此開懷!”
杜三衡終於停下動作,轉頭瞧他半晌,緩聲問:
“別的人?”
鳳二郎不忍看她,撇開視線,咕噥:“就是別的心愛的人了!你還要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