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如果說面臨黑洞洞的槍口,絲毫不畏懼的人,一種是真不怕死的烈士,另一種就是傻子。很明顯,庹飛都不是,那四個同夥也都不是。

房隊誇張的肌肉、銳利的眼神、英勇的氣質、穩定的絲毫不顫的持槍動作,給庹飛的衝擊力極大。這種感覺真的不是鬧著玩,而是一種真正被死神扼住了咽喉的極大恐懼。

十一月份的茶城,天氣微涼,但是庹飛的後背,很快的就被汗給浸透了。他鼓起勇氣,看了一眼房隊身後的叔叔,庹大旺的眼神裡也是一種絕望和慘然。看到這一幕,庹飛明白了,這絕對絕對是真槍!

「放下武器,我們是警察。」房隊開口了,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即便隊伍後面的兩個走私犯,都是聽得極為清楚,而房隊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手臂依然穩如磐石,誰也不曾懷疑,這個槍口裡出來的子彈,在這個距離裡,想打眉心,就絕對不會打到眼睛,「五秒,不放武器,我方開始射擊。」房隊的聲音還是那麼粗獷。

庹飛等人,幾乎是扔的一樣,瞬間把手裡的弩摔到了地上,彷彿這弓弩被火燒的燙手。

第四十一章 歸途3

比想像中還要輕鬆,本來房隊都做好了鳴槍示警的準備,看來也不需要了,再僵持一會兒,這五個小夥子還不得尿了褲子軟了腿?難不成還得他們揹回去?

幾人迅速向前,把五人輕鬆的銬了起來,把弓弩等兇器都掛在了馬背上,然後拿警繩把七名嫌疑人連在了一起。

庹大旺看到這一幕,心裡還是嘆了一口氣。雖然他知道,即便是把自己放在庹飛的位置,也不會有什麼用處,但是還是有些失望。但是一想到自己遙遙無期的刑期,想這些,也沒什麼用了。

小鎮上雖然有訊號,但是這條路上還是沒有訊號,九名警察,押解著七名嫌疑人,緩緩的走出了這片樹林,前面再走幾百米就到停車的地方了,這片地方是不可能還有什麼人埋伏了,大家也就沒那麼緊張了。房隊長把白松叫到了隊伍前面,跟白松聊起了家常。

房隊長軍人出身,他很好奇白松是如何空手製服兩個持械的人的,就讓白松給他講一講,白松哪好意思說自己的笨樣,就草草對付了幾句,說自己運氣好,而且不是一個人對付兩個人,馬志遠還拿著刀幫了很大的忙等,房隊長聽了點點頭,也就沒再多問。

有人說,特種兵、武術名家一個可以打十個,這個絕對是不現實的,大家都是人,哪有那麼大差距?小混混、壞人可都是好勇鬥狠的成年人,只要有一個人掰住了一隻手,圍上了,什麼人也得被控制住,電影裡「我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一拳頭打斷一棵樹這種情況,現實社會中誰有這種力量,建議去參加奧運會。

事實上,再牛的特種兵,舉重不可能比舉重運動員強,跑步不可能比長跑運動員厲害,神經反應速度也不會比練桌球的快,他們是一些戰術水平優秀、槍法神準、戰鬥素養和生存能力強、格鬥能力優秀的一批人,如果只論徒手格鬥,他們真的打不過類似ufc這類職業格鬥的人。

因此,以少打多是格鬥大忌,更何況以空手打刀棍。房隊明白,即便是他,打三四個空手的小混混沒啥問題,但是持械的,以一對二還是很危險的,有時候真的看運氣。

房隊和白松聊了幾句,接著跟周隊商量一會兒出去開車的事情。一會兒到了停車的地方,就兩輛車子是肯定不夠的,只能到了以後再打電話讓縣裡面來接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幾人快要到停車場的時候,就已經來了不少人接了。

為首的是大餌縣的一把手,馬書記。

大餌縣是一個普通的邊境縣,雖然大力發展邊境貿易,但是依然算是比較貧困的地區。縣高官是正處級領導,公安局長是正科級,與房大隊長是平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