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這些,白松就有些不懂了。按照y的計劃,後期還希望女子殺掉王世春,留下的槍確實是後手,那麼這裡面就存在一個問題。y是透過什麼來聯絡女子的呢?

如果王世春不跑,這個案子裡應該還有一個第四人存在才能完成這些事,這絕對不是依靠王世春進行心理暗示就能做到的事情。

這件事會由誰來完成呢?這個其實是本案的關鍵之一,如果這個人不發現,這案子始終是存在隱患的。目前來說,這個第四人對y的瞭解一定是比較深的。

白松仔細地想了半天,也沒發現誰適合做這個案子的第四人。

按照x和y的操作套路,凡是見過他們、熟悉他們的人都得死,死於一個閉環。如果是最後留了一個口子沒殺,那這個口子一定是很難被警方關注的存在。

王世春的狀態也不是很好,他今天終於有些解開之前的潛意識的狀態,被李教授激發了一下,現在已經非常疲憊了,問了個大概,又問了y的一些情況,就只能安排他休息一陣子。

這個事需要把王華東叫過來,對王世春進行一個細緻的訊問,製作一個畫像,知道y是誰。白松直接給王華東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幫忙。

先讓王世春休息一陣子,趁著這個休息的功夫,婁支隊也過來一起討論起了這個案子。

「這裡面缺一個人」,李教授發現了問題的關鍵:「這個人一定和女子很熟悉,能夠深刻改變女子的一些情況,但是我們似乎不掌握這個人的情況。」

「是這樣,y做事是比較嚴謹的,他們的做事風格就是這樣」,白松仔細的考慮了一陣子:「但是這個女子身邊的社會關係相對簡單,也沒發現什麼人能對她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她公公婆婆也不太可能,我接觸過她的公公婆婆,那都是那種很普通的農民,說話都沒什麼邏輯那種。」

「可能是她的工頭或者……」柳書元說了一半,自己便搖了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白松此時直接閉上了眼睛,開始在腦海中回憶起這個案子的從前至後的全過程,把女子的人際關係清楚地捋了一遍,然後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我們漏了一個人,就是這個女子的女兒,十歲的孩子。」

「十歲?」李教授聽聞:「你接觸過她女兒嗎?是個什麼樣的孩子?」

「非常冷靜、遠超她那個年齡的冷靜」,白松想起了他和這個小女孩見面的幾次,無論是母親被帶走,還是在爺爺奶奶那裡被無視,亦或者是跟著警察去村支書家裡吃飯,都是非常非常淡定的。

白松把這些過程全部講了一遍,柳書元做了一些補充,李教授仔細地聽了聽:「那就應該是了。這個案子裡,小女孩有可能被影響了。」

「我對催眠的理解是,只有被催眠者願意接受催眠的時候才有效果,並不是催眠師一努力,被催眠的人就能說實話、聽催眠師的話,這樣十歲的孩子,應該比成年人還要難催眠吧?」白松以前遇到過一種騙術,就是有人自稱催眠師,能幫助家長把不愛學習的孩子變得愛學習,實際上基本是不可能。那個騙術裡,催眠師是帶著孩子好好玩的,讓孩子在父母面前學習,父母就會以為催眠成功了。

「你誤會了,對於孩子來說,為什麼要用催眠這種手段呢?孩子主要是靠騙,如你所說,這個小女孩對父親是有感情的,她父親一直說要帶她去遊樂場,但是她父親不見了,在這種情況下想騙她一些事是很容易的。」李教授看向白松,有些疑惑,這白松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

白松有些不好意思……這種催眠無法突破底層邏輯,但白松遇到自己未知的東西還是多少有些神化了一些,多少是有些問題的。

他現在不太瞭解這些催眠的情況,把所有事都歸咎於催眠了……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