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所有人的眼神以及動作告訴她,她即將要出口的解釋對於他們來說意義不大。

因為她所有解釋的內容, 不出意外的話基本可以被他們直接打為「小姑娘害羞了欲蓋彌彰」, 以及「好了知道你們清清白白不用急著解釋」。

於是在發現情況已經成了現在這樣後,孟思維此刻的心態突然可以用兩個字來完美的詮釋——

擺爛。

隨便看吧,隨便想吧,隨便猜吧。

她不管了, 佛了。

於是孟思維臉上表情平靜到幾乎升華:「是找我嗎?」

……

孟思維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在刑偵補完她的筆錄。

她比他們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要淡定以及安詳, 甚至在有人提筆就寫的時候, 還細心告訴他筆帽沒開啟。

「哦。」被她提醒到的人手忙腳亂地扒開筆帽,甚至一個用力過猛筆帽彈到了地上。

孟思維彎腰撿起筆帽遞過去, 面帶微笑:「只是我能請問一下, 為什麼我要補筆錄嗎?」

「啊。」那人接過筆帽,指了指電腦, 「就是因為你們兩個昨晚說的……有一點內容對不上。」

於是孟思維跟著再次看向電腦上的監控畫面。

「……」

……

孟思維就這麼以巋然不動,泰然自若的擺爛態度在單位裡混了過去。

她發現有的時候以不變應萬變似乎是一句亙古不變的真理, 她憑藉自己正義凜然的態度,讓那些人想問也不好意思問出口, 把八卦的苗頭直接掐死在搖籃裡。

直到有一天, 鍾意忽然開始問她你跟裴忱是怎麼回事。

孟思維這才發現這件事情的地下傳播範圍好像比她想的要廣。

顯然已經從刑偵悄悄傳到了他們治安, 然後由周宇安傳給了鍾意。

於是孟思維只好詳述了一下前因後果。

鍾意被孟思維講述的事情前因後果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從頭到尾全都是冒出的os都是「這樣也可以?」「這踏馬也可以?」「這踏馬竟然也可以?」

不過就目前孟思維的敘述的語氣來看這些都是可以的。

鍾意覺得孟思維簡直是個神人。

她打死都沒想到孟思維和裴忱多年重逢以後竟然還能朝著現在這個樣子發展。

然後她又忽地意識到這似乎並不是孟思維一個人的事情,明明還有一個當事人, 怎麼現在感覺像神隱了一樣。

「裴忱呢?」鍾意問,「他沒說什麼?」

孟思維躺平狀:「他能怎麼樣。」

「監控又沒有拿到檢察院的公屏上去放。」

鍾意仔細觀察孟思維的反應:「其實……你有沒有覺得也還行?」

孟思維:「嗯?」

鍾意:「你媽不催你相親了,你局裡同事不給你介紹物件了。」

孟思維:「啊?」

然後,鍾意終於問出一句憋了很久的話:「孟思維, 你跟裴忱住了那麼久,我是說偶爾,偶爾,對他就沒有產生一點點那種感覺嗎?」

她發現自己好像疏忽了一些事情,人的情感很玄學,她怕相處的久了,孟思維會再一次喜歡上她曾經那麼狂熱迷戀過的人。

孟思維一時沒反應過來:「哪種感覺?」

鍾意:「親都親過了,你說哪種感覺。」

孟思維明白過來鍾意說的什麼意思。

「親過又怎麼了,我又不是沒跟人親過。」她滿不在乎道。

盛星博這個狗東西,第一次接吻的時候明明比她還緊張生澀,後面就彷彿忽然開啟了任督二脈,每天有事沒事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