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祥立刻會意,急忙說道:“只要大人願意出手相助,先前輿圖一事,下官可永遠爛在肚子裡。”

許玉臉色一喜,“這可是你說的。”

高祥一臉茫然,“難道大人所想不是這個?”

許玉突然瞪向高祥,罵道:“你是真的不曉事,既然要修復那些損壞的古物,至少需要一個好地方,我這輛馬車地方狹小如何安心修復?”

高祥一拍腦門,“是是,許大人教訓的是,是下官糊塗了。我那輛馬車轎子大,大人可移轎去那裡。”

許玉點點頭,“這才像話。”

不多時,江秋月下了馬車,去往了高祥的轎子內。

高祥不解道:“許大人,您這是?”

“放心吧,她是我轉本請過來的修復行家,保證給你修復原樣。”許玉安撫道。

“可這...”高祥嘆息良久,只能作罷。

江秋月上了馬車轎子內,果真比許玉那輛空間大上不少,興奮揮手道:“還請高大人將修復工具都拿予我。”

許玉在馬車內搗鼓一陣,緩緩將一個稍大木盒遞出馬車前簾子外,“高大人,有勞了。”

高祥無奈搖搖頭,只能照做。

“姑娘莫急,下官這就來了。”

待高祥走遠後,許玉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神色,這人莫非真的不知曉過幾日會發生什麼事情?

從他的表現來看,在聽聞古物受損後的著急神色,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反而是真情流露,是在擔心做不好這份差事不好交差。

許玉按了按額頭,看來此行,遠比他預料要複雜很多。

若是高祥是有異心之人,現在大可不必擔憂這些古物的損壞情況。按照計劃,反正這些古物不日後便會落水,即便有再多的損壞都可以歸結在落水一事上,萬萬用不著此刻對他卑躬屈膝的。

看來古物落水一事,他並不知情。

高祥在馬車外騎馬並行,許玉有意無意的問道:“高大人對走水路一事怎麼看?這些字畫本就受潮,是不是走陸路安穩些。”

高祥沉吟一陣,“有些道理,這幾日我會安排妥當的。”

許玉點點頭,“高大人有心了。”

“還得是多謝許大人提點。”高祥拱手道。

從南京行至輿圖上的碼頭其實不算遠,但由於江秋月要修復古物的緣故,高祥一直在有意拖延護送的時間。許玉看透不說破,樂見其成。

遲些抵達碼頭,他也能多做一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