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有人走過的足跡?”

高祥聽聞渾身一顫,先前他只注意到了有無車撤痕跡,並沒有刻意觀察行人走過的足跡。

這塊地域雖是兇險,但遠不至於人跡罕至,倘若地面上沒有絲毫足跡,那便只說明瞭一件事。

有人刻意為之,這山谷中的足跡被人清理過!

許玉和高祥對視一眼,頓時大感不妙,齊齊高聲道:“快速離開此地,後撤!”

可馬車上裝滿了古物,輕易調頭不是件易事。

許玉朝上望去,兩邊本是無人的懸崖邊,竟然是整整齊齊的多出了兩隊人馬,手握弓箭。

許玉頓時一驚,大喊道:“有暗箭,大家小心!”

“咻咻。”

兩輪箭雨射去,其目標並非是朝護送車隊而去,而是紛紛射在了護送車隊前後,將其賭死在山谷內。

還不等眾人反應,山谷兩端有兩隊人馬揚塵出現,將護送車隊團團圍住。

看面相,來者不善。

高祥臉色慘白,雙手牽住的韁繩差點握不住,全身顫抖道:“許大人,我們應該饒遠路的。”

許玉深呼一口氣,安撫道:“高大人不必慌張,既然是我決定走陸路,我定會負責到底。”

說完,許玉率先翻身下馬,朝著身前的劫匪走去。

高祥急忙阻攔道:“許大人,不可啊。”

江秋月見此一幕,已經攥緊了手中的虎符,隨時準備激發靈物的靈力。

許玉上前三步,拱手道:“還望大人高抬貴手,我們一路走官道而來,行個方便。”

說著,許玉便將腰間的錢袋雙手奉上,“若是可以,在我等安然離去之後,還有百倍相贈。”

為首那人肩上扛著一併彎刀,示意身邊隨從一眼,拿過那袋銀兩,在手中掂量一下後,輕笑道:“就這些,怕是你們車上隨意一件物品的零頭都要高出許多。”

“那閣下的意思是?”許玉咬牙道。

“我要你們身後的全部!”

高祥瞬間氣得怒罵道:“大膽盜賊,這些可是皇室藏品,你們都敢劫?”

那人大笑一聲,“不怕告訴你,在這武南山中,就沒有我羅岐不敢劫的貨。即便皇室貨物又如何,我劫是就是朱棣的珍藏!”

高祥氣的臉色鐵青,拔出了腰間佩劍,怒喝道:“膽敢對陛下不敬,又劫皇室珍藏,羅岐,你罪無可恕!”

許玉眯眼看向羅岐,這傢伙現在還是一副“坦蕩”模樣,心中很知曉說這話做這些事的後果,但依舊沒有絲毫懼怕。

明知自己做的事是死罪,自己撈不到多少好處,這可不是一般劫匪可以做出來的行徑,怕是還有其他目的。

而這,正是許玉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