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沒有記載這一出,但眼下這情況...”江秋月欲言又止,一切都是朝著利好李溫文的方向發展。

他的手段,未免太過通天了。

“可能這是一千多年前留下的後手,即便虞陽抓到了李溫文的罪證,也會有人出來替他頂罪。”許玉覺得這案子愈發棘手了,“而且我們陷入了一個誤區,我們一直在調查阮修竹和蔡竹月的事情,絲毫沒有顧及到李溫文,這樣的頂罪,有破綻的。”

江秋月恍然間明悟,“你是說錢財?”

許玉點點頭,“左永安是才子,更是戲子。這群人自古潦倒,只要我們調查一下李溫文有無變賣家產的事情,一切都很好解釋。”

“那還愣著幹什麼,去找虞陽幫忙啊。”江秋月急道。

“這點虞陽很快就會想到,但是無用,李溫文唱戲幾年,除去他每月所得也會有私人的打賞,這筆賬沒法查,難不成你要調查久安縣去過戲院的所有人,這注定是個死局。李溫文比我們想的要聰明,聰明很多。”

在這一刻,他竟然不想去執著於尋找李溫文的罪證,而是開始猜想起他的動機來。

他為何要謀害阮修竹。

以他讓虞陽說服自己賢才選拔延後一天來看,他有自信在才學上勝過阮修竹。若是說無人舉薦,只要他迎娶了虞文宣,又有大才,即便虞陽不幫忙舉薦,久安縣內的鄉紳也會多少幫忙一點。

他完全沒必要指使虞文宣去謀害阮修竹,又是一個死局,其中內情只有李溫文知曉。

“許大人,虞大人邀您去縣衙內做個公證,左永安準備按壓手印了。”縣主薄來到了許玉身邊,輕聲告知道。

“我知道了,即刻就去。”許玉領著江秋月走到了公堂上,他們站在虞陽的兩側。

左永安怎麼謀害阮修竹的細節盡數被寫在了紙上,左永安拇指按住了紅泥印,正欲朝著罪狀書按下。

塵埃落定了嗎?

“等等!”虞陽突然喊道一聲,起身將那罪狀書一把奪過,“左永安,此案存疑,一切不妨等阮修竹醒來後再做定奪。”

許玉聽到這話如遭雷劈。

他忘了阮修竹還在虞府內。

今日在縣衙前發生的事早就傳到了虞府內,既然李溫文無罪,那虞府管家指定磨不過虞文宣的嘴皮子。

現在虞文萱怕是已經沒有被禁足。

阮修竹有危險!

許玉發瘋般的衝出縣衙,難道這就是李溫文的計謀嗎?

利用左永安假意頂罪,實則是要支開所有人,方便虞文宣下手,他們都被耍了,被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