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高雅而溫柔地笑道:“閣下骨子裡還真是個重色輕友的 人啊!若是蕭琛與璧宿知道你也加入其中,不知會不會抓狂?如今,我的師弟璧宿還在閉關,此事還是讓他晚些知道的好。”

思緒至此,他搖了搖頭,接著品嚐桌前的蜜瓜。

驛館後院堆集著各種雜物。

馬車車廂後側,一個少女正暗自嗚咽。

自從她知道玉流觴與花閉月之事,心中從來沒有這般氣惱過。

方才,她甚至遇到了東方閔,而此人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就在他上樓時與她擦肩而過,目光一瞥,看到她眼睛已 哭腫,而她的眼神,也不禁是在男子臉上直打轉,雖然,這男子看上去高貴溫雅,骨子裡卻與玉流觴一般,卻是從來不 懂得憐香惜玉,居然不再多看她一眼,旋即慢慢走上樓去。

此人居然多一眼都不看自己,她不禁有些氣惱,京都裡那些貴族少年們只要見著她就目不轉睛,這男子難道是木頭 ?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他會與玉流觴在一起?

只是她發現這位閔先生也很貴氣,那份華貴讓她暗裡直咂舌,心中生出一絲羨慕與嚮往。其實,她命中註定要給人 做妾,她也非常務實,若是不能與玉流觴在一起,她寧願給有錢男人做妾,而不是給花家阿月當婢女。

若是這個男人不但有錢,而且俊美,她就更樂意了。

想到玉流觴,她的心中便抑鬱不堪,憑什麼那個女人有那麼多人喜歡?而玉流觴的性情她也知道些,是個難以融化 的冰山,但東方閔這個男人大概非常了得,而她始終也覺著自己是個有富貴命的!

只是,在這陌生的北方,花玉兒感到非常無奈與無助。

忽然,一個帕子遞到了她的面前,花玉兒抬起頭來,看到眼前的人兒,不由吃了一驚,瞧著這隻帕子仲怔了很久, 咬了咬嘴唇,也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少許像是有些防備,遲疑著並未接過。

只因眼前這個女子正是她的情敵,搶走了她喜歡的男子,此刻居然裝模作樣的給她′什麼帕子,大概是來看她的笑 話的吧?

這時候,花閉月居高臨下地望著花玉兒,神情倨傲道:“雖然我們遠離故鄉,難免思鄉心切,但是,別忘了自己的 身份,方才閔先生已經回來了,千里迢迢,風塵僕僕,很是幸苦,你去送些茶飯給他。”

花玉兒忿忿的咬了咬牙,如今她是侍婢,也只有聽從她的吩咐。

她雖然悶悶不樂,但想起東方閔,忽然眸子轉了轉道:“花公子,那位閔先生究竟是什麼人物?”

聽聞此言,花閉月目光冷冷地瞧向她,似在指責她的逾越。

花玉兒神情一變,連忙畢恭畢敬地道:“是這樣的,畢竟知道閔先生的喜好,我才好給他送飯才是。”

花閉月靜靜瞥她一眼,緩緩道:“閔先生是一位很有身份的公子,家族不但經商,而且也有做官的,雖然不是京中 權貴,卻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不是看到過蕭琛送給我的那根簪子麼?就是他身邊的侍婢丫鬟,這種簪子也至少有個 三五根的,他手腕的鐲子也是御賜之物,而且這閔先生家裡若是吃上一頓飯,也得十幾個人伺候,每樣飯菜也只吃三口,自然不是我們這些京城小戶人家能想象的!”

聽聞花閉月這番話,花玉兒的臉上頓時藏不住那羨慕的心思。

這可不是普通的家族啊,就是當個侍婢也很體面。

花玉兒心中暗自道:“怪不得看他那氣派,那風度,那言語……絲毫對女兒家不憐惜,只有大富大貴人家的少爺才 會如此啊!”

瞧著花玉兒意動的模樣,花閉月心中冷笑一聲,“你要好好伺候人家,到時候給你的賞錢,也夠你以後嫁人時當嫁 妝了!所以這伺候人的差事,我便交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