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姝說完,把銀子塞過去,拍拍車門,車伕就再一次調頭走人,那漢子愣了下,張了張嘴,一眼看到那些銀甲的侍衛,臉色驟變,頓時收了聲,只是他還是跪下來,紮紮實實地磕了三個大響頭,卻把想喊出去的話都給吞回肚子裡。

周圍的人嘖嘖稱奇,實在沒想到還有路人如此大方。

那個藥鋪的掌櫃也傻了半天。

方容嘆了口氣:“怎麼忽然想要幫他?”

他可是知道,自家娘子並不是冷血無情之人,但也不會常發善心,世上可憐人無數,她又怎麼救得過來?

“此人說話中氣十足,手上有厚繭,看步伐站姿,都像是行伍中人,我瞧著他的武功不錯,可也沒為了銀錢作奸犯科,如果不管,真把他逼入絕路,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兒,若是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未免有點兒可惜!”

許薇姝搖了搖頭,“既然讓咱們給碰上了,就不如管上一管。”

方容的目光漸漸變得很柔和,一勾唇角,笑道:“姝娘啊,你是個福星,好人會有好報。”

好報不好報的,許薇姝這會兒還沒碰上,到了酒樓前,她一下車,便看見一個有點兒眼熟的男人。

方容顯然也看見了,還把注意力放了過去,任誰見到有人用譏諷的,厭惡的眼光看自己,用恨其不爭的目光瞅自家媳婦,他都不會不注意。(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九章 腦補

許薇姝:“……”

她顯然也見到孫秀才那痛心疾首的目光,不過,真猜不出這位腦補了些什麼東西。

孫秀才卻是猛地低下頭,心簡直要蹦出賴,背脊發涼,明明那位華服公子只是輕描淡寫地掃了他一眼,可就在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是讓一匹孤狼盯上了。

“不知道從哪兒勾搭的野男人。”

瞧著到是個好模樣,私下裡怕是個冷酷毒辣的。

他也不能不承認,光論皮相,那個貴公子當真是超出他甚多,可皮相好又有何用!

運了運氣,好不容易安撫下砰砰的心跳,孫秀才咬了咬牙,暗自啐道。

他既然中意許薇姝,也就做了點兒調查,知道她是從外地路過,要去遠處尋親,可按照別人的推測,又說她可能是個大戶人家的逃妾,要不然就是個棄婦。既然如此,寧縣忽然冒出一個相好的來,絕對不正常。

孫秀才也不知怎麼回事兒,一下子就確定了這個女人是找到了一個下家。

手裡的毛筆已經被揪得有點兒禿,孫秀才心裡很不是滋味!

還不是嫌棄自己窮?又一個嫌貧愛富的,她也不想想,那些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怎麼可能託付終身?那些人就是想嚐嚐鮮罷了,也就自己這般的人品,才會不介意一個女人的過去……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他再不在乎那些,也不可能要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當妻子。

孫秀才眼角的餘光。追著許薇姝的背影,看著她和那個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拉著手依偎著坐下。

酒樓掌櫃在一邊客客氣氣地伺候著。

他這心裡就更不是滋味。徒然升起嫉妒……那些個紈絝公子有什麼?還不就仗著家裡有權有勢,這女人不明白,像那種公子哥兒,永遠都沒真心。

“將來你要是再被拋棄,我恐怕連納你為妾也不能了,我們孫家家世清白,就是納妾。也要納個清清白白的。”

孫秀才連連搖頭,一臉的不忍心。

像他這樣的人,世上不多。大約只能說這個人的腦子就在這兒打了結兒,遇上許薇姝就不會轉動,只知道做白日夢。

在肚子裡詛咒許薇姝詛咒了好多遍,彷彿已經看見那個女人悽慘的下場。天色不早。孫秀才本來想收攤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