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應該是三人中最鬱悶的一個,昨日天仙還對他笑逐顏開,甚至是又摟又抱的挑戰他的生理極限,今日卻完全變了臉色,對另外一個男人施展同樣的招數,雖然沒有又摟又抱,言語中卻頗多挑逗。

“媽的,什麼叫‘做任何事’,這個問題一定要弄明白。”他極為賭氣地暗道。

倉芙蓉站在他們身後,冷冷看著,一直沒有說話,自從那事之後,她很少講話,除非就王凡自己一個人在,才會冷言冷語的說上幾句。

但今天卻有些反常。

在趙毅走後,大家要散開時,她突然叫住王凡道:“有些事我想找你談談,且希望是立即談。”

王凡有些憋火,正想找天仙問個明白,陡然聽她說話,心中便是不喜,但想想自己畢竟欠她的,就緩和了語氣道:“好吧,邊走邊聊。”

倉芙蓉走在前面,等不見其他人身影了才停下腳步,冷聲道:“你們演的戲很精彩,配合的很默契,但別以為天仙是傻子,她早就知道重建天涯門困難重重,只不過她想讓你們內疚,繼而為她效死力罷了。”

“什麼?”王凡一愣,接著搖頭笑起來:“你說這話有沒有覺著對不起天仙?她可是你的好朋友,且救了你一命,難道你不應該站在她那一邊嗎?”

倉芙蓉回過頭,西下的陽光斜斜地照著她,讓她看起來更顯得修長優美:“你覺著我應該感激她嗎?當年天涯門被剿滅,我甘冒奇險救了她,我們應該相抵了,兩不相欠。”說到這裡,她露出個苦笑,但看在王凡眼裡卻美的令人窒息:“如果她還是以前的她,拼死我也會幫著她的,可是,一切都變了,變得那麼陌生。”

“重建天涯門,報仇雪恨,那才是她的重中之重,你,我,不過是她手中槍罷了,說這些是希望你能理智一些,不要以為天仙突然對你不好了,而是你已經不是她最需要的了,在重建天涯門中,你的作用已經結束了。”

王凡看著眼前冰冷的美女,突然有些憎惡,甚至是莫名其妙的恨意,什麼內疚懺悔,全部消失不見,只是無盡的惱怒:“分析的真到位,我都有些佩服你了,有些事我自己毀弄清楚的,多謝了。”說著揚長而去。

對天仙,他是有感情的,哪怕起因是《青木生火決》產生的情*欲之火,但到最後他將心真正投入了進去,且他也從天仙那裡感到了柔情愛意,如果說倉芙蓉是在理性分析,他就是在感性面對,而感覺有時候是會騙人的。

他喘著粗氣回到房間,就想立即去質問天仙,但得益於三思而後行的謹慎性格,他強迫自己喝了杯茶,穩了下心神,這才打算起身前往。

突然他想到什麼,猶豫片刻後,還是將隱身衣穿戴整齊,悄悄從窗戶躍了出去。

夕陽已經落下,黑暗慢慢籠罩大地。

臨近天仙住處時,他突然聽到金星的聲音。

“仙兒,你要想清楚,我看的出來,王凡對你是動了真心,你我均為修真之士,應該知道,修煉之道,說道根子上就是修心,他在對你動心的剎那,已經產生了瑕疵,若是你不能彌補這瑕疵,極有可能會讓他終生難以更高的突破。”

“金叔,你覺著我應該負責嗎?他平時對我毛手毛腳,我也就忍了,想與我接為道侶,卻是不可能,說真心話,若不是他在重建天涯門上立下大功,那些毛手毛腳的事我絕不會輕饒。”

“這是什麼話?”金星像是怒了:“是把我當成傻子嗎?是你對他毛手毛腳還是他對你毛手毛腳,你我心中清楚的很,我只是勸你不要把事情做絕,若是不想與他結為道侶,就好好說清楚,王凡此人聰明絕頂,可能會被你矇蔽一時,卻絕不會被你矇蔽一世,他的手段層出不窮,若真動起手來,不論謀略還是武力,連我都未必是對手。”

“你是站在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