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了。”

聽得這番話,看著好友臉上的笑容,喻凜擱下酒盞,沒舒展多久的眉宇又漸漸攏了起來。

“”

夜裡到了時辰,喻凜還沒有回來,方幼眠擱下手裡的針線,預備歇息了。

她揉了揉眼睛,一旁的雯歌卻催她加把緊,“姑娘不追究好料子,好歹再精細些。”

晚膳過後,雯歌拿來了一匹上好的料子,說是給喻凜裁一身新衣如何?

方幼眠接了料子過去,摩挲著料子許久,又拿了針線剪子,雯歌大喜還以為她是受到了晚膳的刺激,要親自做,好能拉攏和大人的關係。

誰知她就裁了一小塊,從旁邊的小抽屜裡拿出香囊的花樣子,便說不要送衣衫,給個香囊就成了。

那料子留著給弟弟裁衣衫,他也愛那湛藍的顏色,料子好。

可不是好,雯歌費了不少心思命人買回來的,定然能夠蓋過祝家的姑娘。

眼下也勸不回來了,一個香囊一晚上就做了一半,看著小巧,並不大氣,這樣如何好送得出去?雯歌可不是要勸勸。

偏生她家姑娘就是不著急,不開竅吶。

梳洗過後,心無旁騖躺下就睡,看得雯歌都不知道如何說她為好。

方幼眠才歇下小半刻,雯歌火急火燎掛起蠶絲幔帳來催,“姑娘快醒醒,大人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喻大人初露佔有慾~

也是愛乾淨的大狗狗一枚,怕身上臭回家燻到老婆(畢竟是想和老婆貼貼的喻大人吶

◎她與前的木訥不同,甚至有些可愛。◎

她適才要入眠應承周公的約,聽到這話人還迷糊著。

雯歌不得已搖晃她的肩膀,又俯在她的耳邊說了一遍,方幼眠嘆息睜眼,而後迅速起身,來不及梳妝便只能披著外衫出來接喻凜了,她囑咐人將燭火給點燃,再準備熱水。

“夫君萬安。”

方氏匆匆趕來,青綠色鳶尾花紋裙外面披了一件織錦的斗篷,她的整張小臉埋在一圈柔軟絨絨的兔毛領間,臉上粉黛未施,烏髮鬆鬆挽起,沒有別任何一支珠釵步搖,給他行禮請安。

青絲如瀑,更顯得她膚白貌美,不用任何脂粉著抹點綴,便這樣叫人驚豔,方氏的底子真的很好。

也是,她本就生得清麗柔美,跟家裡女眷相比,往日的脂粉算是上得素淡了。

即便她低眉順眼,已經竭力粉飾,依舊不難從含著水意的眼尾和鬆軟含糊的語氣當中察覺到她的睏倦,便是步履也有些虛浮,走過來迎接他的速度走得很快,耳鬢的碎髮都有些亂了,偏偏要鎮定自若,顯得從容。

“如何起來了?”喻凜問。

方幼眠聽男人這話有些懵懂,還能如何?自然是要過來迎接他。

因為不解,她抬起泛著水霧的眸子瞧了他一眼。

喻凜也是後知後覺,她是要過來接他的。

微頓之後,攥拳抵在薄唇邊,清咳肅聲,“”

是他疏忽了,往前在京城的時候他偶得閒暇也會跟在好友出去暢談吃酒,幾次夜色很深了才回家,家中的人俱都歇下了,除卻身邊跟著人隨從之外,沒有人會起來迎他,所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