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因為正巧不能再拖了,必須要給家裡寄銀子和書信,前因為要給弟弟做衣衫一道送了去,耽誤了幾日,若是再晚只怕嫡母要來信罵人,秋玲跟著不大好。

眾人的目光果真在瞬間從方幼眠身上挪到了一旁的秋玲臉上。

左邊的貴婦方才就感到奇怪,拉了方幼眠進來之時,覺得跟在她身後丫鬟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看著秋玲衣著光鮮明豔,還以為喻家旁支的什麼小姐呢。

經過方幼眠如此說,才想起來,是長房的人,跟在崔氏身邊,之前見過的大丫鬟。

秋玲聽了方幼眠的話,忍不住活絡著心思。

少夫人話說得很突然,她是不是已經意識到夫人要將她塞進大公子的房內做姨娘了?

“秋玲,你且在這裡陪著諸位夫人們說說話。”方幼眠起身,請辭道,“夫人稍坐聽曲吃茶,我還要去前頭看看,就不能陪了。”

既然有崔氏身邊的人,那也好,貴婦們講了幾句客套話,便放了方幼眠離開。

秋玲樂得留下來,只又叫了一個靜谷庭的小丫鬟跟了方幼眠過去。

沒了秋玲跟在身邊打著崔氏的名義指指點點,就那麼一個小丫鬟,耳根子清淨。

方幼眠繞去花廳又看了看,而後轉回抄手遊廊,用了一個藉口支開了小丫鬟,從垂花門出去到甬路,那邊早等了一個馬伕。

方幼眠從雯歌手裡把準備好的包袱遞給他,又另外給了盤纏,“勞煩了。”

“拿錢辦事,少夫人客氣。”

不料,這一幕上小閣樓的二房媳婦盡收眼底。

她心下記住了,叫身邊的人跟著拿了包袱的馬伕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真是抓到了方幼眠的把柄,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思及此,臉上忍不住浮現笑,捏著方幼眠,那二房的官司不就好解決了麼?

正廳內,應酬了許久,家裡的人喻凜差不離都過了眼,還是沒有見到方氏。

疑心她又被母親叫去忙忙碌碌,他抬手曲指微動,召來千嶺去看看。

誰知半刻之後,千嶺竟然直接將方氏給帶過來了。

許是以為有什麼急事,她走得匆匆,裙襬翻飛,雲鬢邊的步搖晃動,到他面前時,站得很穩,低垂的面頰比往常紅潤透麗。

行禮問,“夫君叫我過來有何吩咐?”

喻凜沒徑直說話,只看向一旁沒有辦好差事的千嶺,後者低頭緘默,退到另外一邊去。

大人難道不是要他找少夫人過來麼?

“沒什麼事,只不見你,尋下屬問一問。”

喻凜無緣無故找她?

方幼眠聽了,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還沒有探得緣由,後面便聽到了一聲爽朗的打趣笑聲,“喻大人!”

是祝家的人過來了,後面還有瀛京幾戶高門大家一道。

方幼眠下意識側身,與眾人行禮,邀人進去坐。

雯歌在這時候搶白,“少夫人留在此處,奴婢自引夫人們去落座罷。”

姑娘就是不著急,祝家的人都來了,明顯不往裡走的,她怎麼能離開!

方幼眠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雯歌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