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已經完全放開了。

那拴著老張頭的石臺,中間有兩個圓洞,內中有兩條寬厚的皮帶,那軍卒長刀快速的重新掛在腰間,連忙將石臺裡面的皮帶抽出來,捆紮在老張頭的腰間,如此一來,老張頭就像是一匹被捆在平臺上的馬一樣,四肢垂地。

那軍卒伸手扯住老張頭的頭髮將老張頭的腦袋高高扯起,如此一來老張頭的體腔就算徹底放平了,串起來,不至於刺透腦子,身體再健康腦子壞了這人柱就算是串失敗了,畢竟人柱是要用來表現痛苦從而起到震懾作用的,人傻了,這震懾力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後面的兩名軍卒將手中的鮮血染成漆黑色的柱子向後蕩起,運足了力氣準備衝刺。

這就像是一場表演,如古代劊子手斬首一樣,一刀下去,人頭飛落,自然是博個滿堂彩,若是一刀下去,腦袋還連在脖子上,下面自然噓聲一片,他們三個是串人柱子的行家裡手,做這行已經十幾年了,每年都串一百零八根人柱,算下來,他們三個已經串了足足一千五百多根人柱了。

他們三個的經驗豐富無比,知道怎樣下柱子怎樣用力氣,能夠最順滑的貫穿人體,並且要保證人柱從後面插進去,從嘴巴里面鑽出來,甚至從鼻子裡面鑽出來破了相都算是失敗的。

十幾年來他們串人柱從未失手,但這一次,他們的手在抖,他們的心在顫,因為這個老王頭和別的人柱不一樣,膽敢當著土地神仙的面喊出那樣的大不敬的言語來,簡直就是傳說之中的魔頭,他們絕對不能失敗,一旦失敗了,恐怕土地神仙的怒火就將降臨在整個城池之中。

隨著人柱高高蕩起,原本炸鍋般的吼聲剎那之間停頓下來,猶如一列疾馳的火車猛然剎住一般,所有的人都隨著慣性身子微微前傾著,翹著腳,等待著那個精彩畫面的到來。

老張頭身抖如篩糠一般,但他卻笑得猖狂,因嘴巴被抽歪,無法發出笑聲,只能發出的依依呀呀的聲音,但也猶如唱戲一般。

就在這個萬眾矚目的精彩時候,老張頭笑著的表情猛地一凝,隨即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噗的一下,猛地噴出一股灼燙的血柱來。

隨後老張頭的身子不自然的柔軟下去,老張頭噴出的血柱足足有兩米多遠,長長的鮮血噴落在地上,猶如扇面一般在老張頭身前展開,就像是將老張頭的所有的生命精華全都吐了出去一般。

那扯著老張頭的頭髮將老張頭的腦袋高高拽起的軍卒就感到自己的手腕猛地一沉,眼瞅著滾燙的鮮血噴射出去,不由得傻了眼。

就連那兩個將人柱高高蕩起猶如正在表演一場精彩絕倫的演出的兩個軍卒也不由得愣住了,高高舉著那根人柱,不知所措。

扯著老張頭的頭髮的那個軍卒愣了下後伸手摸了摸老張頭的脖子,隨即一張臉顏色變得極差。

經他手的人樁足足有壹仟伍佰多個,還是首次遇到人樁在被釘入樁子之前死掉的情形,被釘入樁之後馬上就死掉的他都沒有見過。

按理說只要吃了那特製的丹藥,至少能夠保證活過十天,哪怕受傷再重也沒關係,但這老張頭怎麼就突然死掉了呢?

一個身影橫跨百丈距離,輕輕落在老張頭的屍體旁邊,三個滿臉驚詫的軍卒的身軀瞬間如煙塵般的消散隨風而逝。

昊天近距離的看了一眼老張頭的屍體,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隨即猛地扭過頭來朝著四周觀瞧。

十幾萬百姓他完全不放在眼中,但一個修仙者,他絕對不能等閒視之。

螞蟻再多也是螞蟻,大象再少也是大象。

老張頭的死,是被修仙者從內部以生機之力扭碎心臟敗壞氣機造成的,這種破壞實在是太容易分辨了,並且手法生硬,對方的修為水準似乎並不怎麼高明。

眼瞅著昊天的冰寒目光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