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根金髮,她得意地說道:“看,兇手露出尾巴了。這房裡三女全是黑髮,這條金髮肯定是兇手所有。”

“但酒店裡惹金髮的人可不少。”安澤南聳肩道,就他所知有好幾個人都把頭髮惹成金色。

龔倩一臉無所謂:“這我知道,但大大縮減了我們調查的範圍。而且萼的頭髮也是純黑,便可以排除在外。說到底,這是一起嫁禍,而且兇手肯定是個笨蛋,處處露出了破綻,和之前前兩起殺人手法完全不同。可以肯定,這其中有兩名犯人。”

在此之前,龔倩告訴安澤南,萼當時手中所拿的瓶子,裡面裝的是某種強酸。而趙葉兩人似是高度燒傷的痕跡,卻是由這種強酸製造出來的結果。這和蔣洪兩人的死完全是兩回事,殺趙葉二女的兇手以笨拙的手法模擬前面兩起殺人事件,目的是為了把龔倩兩人的調查方向自小島當年的火災上引向別處。

龔倩對此作出分析,得出的可能性有兩個。

第一,則是蔣洪二人之事純粹是普通的殺人事件,而這也是二號兇手希望達到的目。但這個可能性被輕易推翻,皆因安澤南可以證明這兩人死得相當蹊蹺,且致死手段和靈體及奇術有關,根本不像趙葉二女被強酸致死。

第二,則是建立在第一個可能性被推翻的前提下,確定蔣洪二人並非簡單的殺人事件。那麼現在二號兇手刻意製造出來的人為事件,應該是為了混淆兩人的調查方向。兩人之所以會把蔣洪二人的死與當年小島的火災聯絡起來,那是因為兩人死於烈火焚燒之故。而現在二號兇手故意使用強酸,正是暗示龔倩這不過是一系列普通的殺人事件,和火災全無關係。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安澤南的出現,換作其它警察,恐怕有很大的機率會陷入第一個可能性的誤區裡,從而讓整個案件的調查方向偏離到錯誤的軌道上。

二號兇手看似笨賊,但這不過是他根本不清楚安澤南的本事。平心而論,他這樣的佈置相當高明,若非安澤南在這裡,就算龔倩在有心算無心之下也會著了道。

“所以說,小島當年那場火肯定內有重大隱情。否則不會跳出另一個人為了不讓我們繼續調查火災一事而大費周章地佈下這種假象。”龔倩小心把可以充當證物的金髮用紙巾包好,並貼身存放在自己的口袋裡。

“那麼萼的嫌疑可以洗脫,在她的身上我感覺不到靈力,而普通的小女生要把兩個成人從這裡搬送到廚房,這期間鬧出的動靜絕對瞞不過我。”安澤南略微一頓,又道:“不過我也疏忽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且這傢伙還是個普通人,要不然昨晚我也不會放鬆警惕。”

雖然因為二號兇手是普通人的緣故而讓安澤南大意錯過,但他暗地裡也頗覺奇怪。兇手再怎麼小心也不會一點動靜也沒有,自己卻是死睡了一晚上。昨晚那一覺,未免也睡得太沉了些。

他估計是昨天太累了,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大意。

“好了,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龔倩說道:“你讓Kan找人盯緊萼,別讓她離開酒吧。我現在過去機房看看昨晚的監控錄影,我就不信,普通人還能在攝像頭裡隱身了不成。”

安澤南先是疑惑龔倩怎麼還拿萼當嫌疑犯,隨之卻又釋然。她這是不想讓兇手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被掌握,而表面上繼續把萼當嫌疑犯看待,自然是為了製造假象以麻痺兇手。

安澤南領命而去,讓Kan和幾個島上工作人員負責盯緊萼。說話間,他又暗自打量眾人,卻沒發現任何異常。交待完畢後,他來到機房,龔倩把所有攝像頭的錄影進行回播。

見安澤南來到,她指著其中一個螢幕道:“你看這,萼雖然沒有嫌疑,不過這女生也古怪得緊。”

在錄影中,幾乎所有人都睡著了,可萼卻仍然坐在自己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