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迎了出去,讓花嵐趕緊去備膳,寧天嬋在她眼裡沒有讓姚平昕填飽肚子來得重要。

得到姚平昕允准,秋兒先將姚平昕扶起,靠坐在床頭,才領著寧天嬋進內室。

「娘娘身子可好?」

姚平昕溫婉一笑,讓秋兒給寧天嬋安座。

「妳今兒怎麼突然過來了?」

「妾身前兒去了坤寧宮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聽聞娘娘動了胎氣,擔心不已,特令妾身端了安胎藥過來。」

寧天嬋自貼身宮女琇鈴手裡接過湯藥。

「娘娘說這藥要趁熱喝才有效,但妾身也怕燙了娘娘的嘴,不若讓妾身先替娘娘試試溫度。」

說完,寧天嬋便喝了一口,隨即便皺著臉。

「這藥真苦。」

寧天嬋將湯匙交給琇鈴,重新換了支幹淨湯匙就要喂姚平昕,姚平昕本讓寧天嬋將湯藥交給秋兒,寧天嬋卻不肯,直說能服侍姚平昕是她的福分,姚平昕爭執不過,秋兒本欲出言阻止,卻見姚平昕渾不在意的張嘴。

湯藥見底,寧天嬋這才起身告辭。

「妾身不叨擾娘娘歇息了。」

送走寧天嬋,姚平昕此時也沒胃口吃粥,秋兒便讓花嵐拿個爐子在外間熱著。

「娘娘,您怎麼就這麼喝下了。」

秋兒不贊同的說。

「若真想對我怎麼樣,娘娘怎麼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在湯藥裡動手。」

姚平昕說,且寧天嬋都刻意以試溫為名嚐了一口,她更沒理由不喝了。

「妳方才沒聽寧才人說,這是娘娘特意吩咐她送過來的,娘娘不會將這樣的把柄送到別人手中。」

和秋兒說了片刻,姚平昕便感到疲倦,秋兒扶著姚平昕再次躺下,到了晚間,姚平昕突然痛得驚醒。

「小姐,您怎麼了?」

姚平昕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死命抓著秋兒的手,身上蓋的被子在扭動間滑落至一旁,秋兒看著姚平昕的臉滿是痛苦,心裡焦急,卻又不明究理。

「小姐。」

秋兒突然驚呼一聲,姚平昕下腹出血。

「來人,快宣太醫。」

秋兒替姚平昕擦拭汗滴,宋太醫這幾日為了慕容璇都宿在啟祥宮,很快便趕了來。

秋兒先將床幔放下,只餘姚平昕右手在外,才讓宋太醫進內室。

和早上診脈時相同,宋太醫眉頭越皺越緊,甚至夾得比早上還緊。

「娘娘怎麼會服用到落胎藥。」

秋兒大驚。

「怎麼會,娘娘醒來後只用了一碗寧才人端來的安胎藥。」

宋太醫心道不妥。

「娘娘此胎怕是不保。」

☆、平昕小產

姚平昕痛得緊抓著錦被,宋太醫的話像道雷劈進姚平昕腦海裡,讓她瞬間忘了疼。

「太醫,你方才說,我服了,落胎藥?」

蒼白著臉,不停冒著冷汗,姚平昕努力問完這句,宋太醫面色凝重的點頭。

「娘娘這幾日忙著照料二皇子,本就動了胎氣,如今又服了落胎藥,腹中孩兒難保。」

宋太醫搖頭。

姚平昕不顧尊卑更不管男女授受不親,使力抓住宋太醫。

「太醫,請你無論如何盡全力,若真不保便是我與孩兒無緣。」

宋太醫沉重點頭,姚平昕渾身氣力用盡,秋兒扶她躺回床上,眼角默默流下淚滴。

姚平昕出事,君初雪立時從慕容璇屋裡趕過來。

沉吟片刻,宋太醫才著手寫下藥方,先令藥僮回太醫院抓藥,才細細與秋兒和君初雪交待注意事項。

姚平昕服用落胎藥,腹中胎兒極可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