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淵寒立即掉頭,朝著大廳的方向而去。

走廊內的奈亦兒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猛地鬆了一口氣,見他們都離開了,這才輕輕推開門,快速的進了房間裡面。

房間內,桌子上,燭光下,一名白衣女子背對些著她,站在窗前,如瀑的長髮沒有再用男子的髮簪高高紮起,而是被解了開來,隨意的垂蕩在胸前和身後,僅用一根縹色的絲帶纏繞在髮間,黑髮如雲,縹絲帶穿插在其間,別有一番風味。

用絕妙仙姿這等詞彙形容這樣的背影,是再適合不過。

輕輕合上了門,奈亦兒的腳步稍微放慢了些,看著那抹身影,沉沉了吐了一口氣。

奈亦兒走到她身旁,眼看著窗外的風輕輕帶起了她兩肩旁的碎髮,在空中輕柔的搖曳著。

水月呆立在窗前,像是一幅完美到毫無瑕疵的絕世美畫。

那畫裡面的她,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精緻的鼻子,溫潤的嘴唇,寐含春水臉如凝脂,不施粉黛亦貌若天仙。

可這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卻少了震懾人心底的神韻。

那便是她那一雙毫無生氣的雙眼,使的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黯淡之中。

奈亦兒看了良久,這才抬起手,微微順了順水月被吹亂的長髮。

把這一切都做完了之後,奈亦兒收回手,繼而小如蚊蠅般的低聲叫了一聲,生怕驚擾到她。

“公主,該休息了。。。。。。”

窗邊的人睫毛顫了顫,緩緩轉身,眼中倒映出奈亦兒清晰的面容。

“公主。。。。。。”

奈亦兒看著她眼中倒映出的自己,再也無法平靜,眼中一下子蓄滿了晶瑩,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是亦兒姐姐錯了。。。。。。姐姐不該昏了頭做了那麼多違反族規的事情。。。。。。”

一邊哭著說著,奈亦兒的身體也漸漸跪落到水月的腳邊。

“是姐姐對不起你。。。。。。姐姐應該早點意識到這一切,你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對不起。。。。。。對不起。。。。。。”

“公主。。。。。。你說說話,好不好?好不好。。。。。。”

奈亦兒跪定在了水月的身旁,低低懺悔著。

她的眼中不停的往下低落著淚珠,暈染在上面毛毯之上。

可水月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目光還是停留在奈亦兒之前站著的高度,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她已經跪了下來。

她只聽到了媽媽的聲音,她說:“該休息了。”

休息?那麼。。。。。。自己就該去休息了。

她又說:“她錯了。”

什麼是錯?什麼又是對?

她還說:“你說說話,好不好?”

好,可她該怎麼說?

她聽話,只要是媽媽說的話,她都聽。

她再也不貪玩,會好好聽媽媽的話認真上學;她再也不調皮,不和爸爸一起欺負媽媽不會做菜;她再也不撒謊,只要和爸爸偷偷去遊樂場再也不會瞞著她,一定在她‘嚴刑逼供’之前就乖乖如實招來。

只要是她要自己做的,她都照做。

可她該怎麼做?

水月愣愣的站在原地,眼中毫無光彩,就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再也沒了自己的思維、沒了自己的意識、沒有自己的想法。

有的只是迴盪在腦中的話語,像是一根根線在拉扯著她的四肢,她的神經。

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誰都不知道奈亦兒哭了多久,可奈亦兒哭了多久水月就在原地站了多久,甚至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