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樣的結果。

這個結果,祁菁很滿意。現下放鬆下來,祁菁才發覺肩胛處刺辣辣的疼,大概是方才與祁曄拉扯之中,撕裂了傷口吧。而且也許是夜裡太涼,染了風寒,祁菁只覺頭昏腦脹,臉上發燒。

低咒一聲,祁菁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些,抬手按住傷口快步往前走。可是漸漸的,祁菁腳下的步子開始發飄,身體越來越乏力,直到眼前的光開始混沌,祁菁終是支撐不住,眼前一黑,緊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祁菁再次睜開眼,人已經在廣孝宮。

眼前清新淡雅的裝潢她再熟悉不過,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蘭花香味,令人心曠神怡,整座皇宮有如此氣節者,非三皇子祁彬莫屬。

念及祁彬,祁菁裹緊自己身上的被子,表情很不自然。為何每每自己狼狽的時候,總能被他看見?好丟臉。

“菁兒醒了?”

旁邊的床鋪一沉,一張溫潤如玉的面龐便出現在祁菁的視線。祁菁努努嘴,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半張臉,琉璃大眼中滿是埋怨,“三哥,為何每次我狼狽的時候,都是你將我撿回來?”

“呵~”祁彬被祁菁的語氣逗笑,寵溺的撫摸她額間的發,“我不將你撿回,難道看著你睡在地上不成?就是你想睡地上,做哥哥的也捨不得。”

“嘻嘻。”聽祁彬這麼說,祁菁的心是暖的,撒嬌般的扭捏了兩下身體,笑眯眯往祁彬撫在她額間的手上蹭了蹭,“三哥對菁兒最好了,菁兒最喜歡三哥了。”

“你呀~”祁彬無奈的搖搖頭,抬手輕柔的拉扯下祁菁捂在臉上的被子,“你怎麼會將自己弄成這樣?又是傷風,又是發熱,傷口也裂開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也沒什麼。”祁菁搖頭,她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祁菁從被中伸出雙手,圈上祁彬的胳膊,巴巴的望著他,“原來我傷得這麼重啊。那既然如此,天又這麼晚了,今夜只有勞煩三哥好心收容了。”

就這樣,祁菁便賴在了廣孝宮。祁菁很喜歡和祁彬呆在一起,每當和祁彬相處,祁菁都會覺得格外放鬆。她不用去計算別人,也不用時刻提防著被人計算。她可以以一個小女兒的姿態任意在祁彬面前撒嬌。祁菁時常覺得,在這座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中,除了母親,祁彬就是她最親的親人了。

不過祁菁深知祁彬的明哲保身態度,所以她刻意在人前與祁彬保持一定的距離,她不願將祁彬拉入到黑暗的皇子之爭中。在祁菁的心裡,祁彬就是冬日天際的那一抹暖陽。神聖不染纖塵。

祁菁要留在廣孝宮,祁彬一口應了下來。對於這個妹妹的要求,祁彬總是無法拒絕,有幾次他確是不願,可是一看到祁菁可憐兮兮的表情,心下便立刻不忍,最後什麼要求也答應了。

祁彬憐惜祁菁,本是這樣一個柔弱女子,卻要與他的那些兄弟一爭高下。一路走來,祁彬深知,他的那些兄弟絕非等閒之輩,每每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祁菁一次次跌倒,一次次堅強爬起,祁彬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祁彬吩咐宮人替祁菁煎了驅寒的藥,又差人往東宮走了一趟,將太子的去向告知。最後祁彬命人準備了包紮傷口用的藥酒和繃帶,親自端進了寢殿。

祁菁肩胛處的白色衣料早已被鮮血浸透,此時血漬已乾涸,衣料與傷口黏在了一起,很難處理。祁彬半抱著祁菁,仔細驗看她肩上的傷,好看的眉頭蹙起,祁菁的傷處很棘手,但顧及祁菁的身份,祁彬既不能叫他人幫手,更不能假手於人。所以,權益之下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祁彬只能親自替祁菁的傷口換藥。

祁彬用紗布蘸了些藥酒,輕輕的將傷口與衣料的粘合處一點點浸溼,再小心將衣料揭開。很疼,祁菁攥緊祁彬的袍擺,咬牙忍著,直到祁彬將祁菁的傷口重新包紮好,祁菁額上已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