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臉直直貼在其胸上,竟然覺得十分咯臉。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天爺是公平的!?因為老天爺已經給了她這麼高挑的身材了,於是便在她線條上下了狠手,恩恩,一定是這樣。想到此,友兒心中平衡了幾分。

時間就這麼滴答而過,花園靜寂無旁人,而兩人就這麼相擁許久,就在友兒即將睡著之際,她感覺到被輕輕放開。

“謝謝你。”那聲音比此時身側的清風還柔美。

“哪裡哪裡,應該的。”友兒尷尬,小臉羞紅了,“其實……天涯何處無芳草。”剛說完這句話,友兒便想抽自己一嘴巴,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柳姑娘剛剛平穩了情緒,她就多嘴。

果不其然,柳如心又開始重新仰望天空,長長嘆氣。

路友兒揚起小臉,心中暗說,來吧,您老繼續捏臉,捏到爽為止。

柳如心沒再在友兒臉上下功夫,不知第多少次嘆氣後,幽幽開口,“我的人生,也許註定了是一場悲劇。”

友兒也長嘆一口氣,“誰的人生不悲劇?”

“我的人生註定要等一個人,除了那人,我便註定了要孤老一生。”柳如心無奈,難道真就如那智空大師所說,如若沒等到那所等之人,他便要以女性之身份活一生?他是個男人,從小便是,每一日都要屈辱地穿上這女裝,每一日都要用那特別的功夫改變聲音?

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以為這樣苟且偷生地活下去,但是直到碰到友兒才真正意識到,他已經沒有了追求愛人的權利了,哪家姑娘可以容忍自己的夫君一輩子身著女裝以女人的身份在外行走?

他突然恨那個他註定等待的女人了,為了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他就要揹負如此詛咒,他恨!

路友兒低下頭,白嫩的手指慣性地點啊點,柳如心等的人就是宇文怒濤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因為自己的介入便勞燕分飛,她是罪人。

又長嘆一口氣,柳如心再次撫了撫友兒的面頰,眼中滿是傷痕,因為他知道,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與她獨處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友兒一愣,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柳如心說這句話的時候很……爺們。

甩甩頭,路友兒打斷自己的思路,自從來了這古代便經歷了這亂七八糟的事,她的性格逐漸變了,難道連性取向也要開始轉變,為何剛剛柳如心那哀傷的眼神讓她忍不住去勸慰,是以女性身份去勸慰,完了完了,她一定病了。

“哪裡,應該是友兒送柳姑娘回去才是,你來王府帶了丫鬟嗎?”她隱約記得柳如心的身份是知府千金,好像之前在街頭遇到還有個貼身丫鬟。

柳如心一愣,丫鬟?那個丫鬟只是他偶爾裝模作樣才帶的,真正出門辦事根本不能帶她,於是搖了搖頭,“沒有。”

友兒一驚,“這麼晚了你自己回去可不行,我送你回去把。”

“……”柳如心無語,他在路上會有危險?“不用了,我可以的。”

“我有武功!”友兒堅持。

“……”我也有,“真的不用了,我麻煩王府侍衛送上一程吧。”

友兒點點頭,“那也好,阿達城就算是治安很好,但一個姑娘家行夜路還是不安全。”

“……”柳如心無奈地點點頭。

……

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紅牆綠瓦、金碧輝煌,即便是夜裡,那燈光也將整個皇宮映得亮如白晝。

養生殿為南秦國國君宮羽翰的寢宮,作為國君的他,很少去嬪妃的庭院,即便是召妃侍寢,也是將妃子抬到養生殿過夜,而今日,宮羽翰並未翻任何人的牌子,只獨自半臥在榻上,右臂支首左臂執卷,靜靜的看著。

室內一片靜逸,丫鬟太監們靜靜守在一邊,大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