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路友兒並未掐他,只是摟住他的胳膊,將頭輕柔靠在他健碩的肩上,動作溫柔但那小嘴吐出之語卻異常犀利。“宇文,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這樣真的會害了我。如今你我在一條戰線上,既然有人想對付你,自然跑不了我,而如果我一無所知的話,連最起碼的防備都沒有,那樣更容易受到傷害,你知道嗎?”

宇文怒濤恍然大悟,看向友兒的眼神多了一絲欽佩,“友兒的話真是當頭棒喝,確實如此,如若你毫無防備的話只怕更糟。友兒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他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自從在阿達城碰見友兒後,他真切感覺到友兒的變化,善良固然還是善良,但對人卻多了一絲防備,一種思考。

友兒笑笑,“人不能永遠停滯不前不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宇文怒濤慚愧,他這個大男人,竟然還沒這小女人考慮的周全,“友兒,是我宇文怒濤自大了,我的自大是否有些愚蠢?”

友兒搖搖頭,伸出小手捧住他的頭,在他剛毅的唇上印上自己的痕跡,“當然不是,宇文才不愚蠢呢,關心則亂,是因為你太關心我了才會考慮不周。”

宇文怒濤伸手扣住了友兒的頭,加重了這個吻。路友兒就如同一個泥潭一般,與她越是接觸,自己越是無法自拔。兩人吻了很久,直到宇文怒濤察覺到自己身體有了異樣才尷尬地鬆開,此時不是任性的時候……

宇文怒濤的變化友兒自然是察覺,偷笑,“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迎接你的禮儀越是隆重,你便越危險,功高蓋主啊。”友兒語氣淡淡,順著馬車簾的縫隙看向四周,那堅守崗位計程車兵,以及士兵身後那充滿崇拜眼神的百姓。正南王宇文怒濤及宇文鐵騎的威名不光名揚列國,連這南秦國的百姓們對他也是崇拜有加,如若她是皇帝,想必心中也不是滋味。

緊緊摟住友兒,宇文怒濤情不自禁,“路友兒,你如此善良聰慧,讓我怎麼能離開你啊?”

友兒俏皮一笑,“那就不離開好了。”

看向宇文怒濤,友兒面色稍稍認真,其實她最應該感謝的人也是宇文怒濤,曾經……曾經她路友兒也差點走入歧途,曾經她也視人命如無物,曾經她覺得這全世界都虧欠於她,曾經她有了一絲厭世的情緒,多虧在阿達城遇到了宇文怒濤,多虧自己被他找到,是宇文怒濤用他的深情及正義感將偏離人生軌道的友兒重新拉入光明。

宇文怒濤笑笑,“笨蛋,無論友兒你信不信,你都是我宇文怒濤今生的唯一!”

“啟稟王爺。”車外軍官聲音傳入車內。

宇文怒濤立刻放開友兒嚴肅以待,“說。”

“探路兵回報,前方皇上親自出城迎接。”

“!”

宇文怒濤渾身肌肉頓時繃緊,這讓友兒也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濃眉緊鎖陷入沉思,路友兒只好無奈向車外傳話,“知道了,退下吧。”

“是,王妃。”語畢,便聽到車外的馬蹄聲稍顯雜亂的向遠處走去。

馬車周圍一尺不允許有騎兵出現,騎兵們都在一尺以外保護著馬車,而前來彙報計程車兵自然是臨時貼近,如今彙報完畢自然是要再回到之前的位置。

馬車內有著壓抑的氣氛,路友兒長長嘆氣,握住宇文怒濤的大手,輕聲而語,“該來的總該來,逃也逃不掉,就算是今世逃了,下一代子孫也早晚會遇到。”

宇文怒濤緊鎖的眉頭微微鬆開,在友兒之後也舒了口氣,回握住友兒的手,“謝謝你。”謝謝你陪伴著我應對這個難關。

友兒笑著搖搖頭,雖然面上沒表現出來,其實內心十分擔心。

異姓王、私家兵、彈丸之地、人民愛戴,難怪這皇帝無法容下宇文怒濤。

“來人,傳令下去,馬隊停下整理儀容。”宇文怒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