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我們蘭陵王府?”

廳外重新迴歸了平靜,一種懾人的低氣壓襲來,路友兒小小的身子卻散發出無盡殺氣。

宮羽落低頭愣愣看著路友兒,一種幸福感突然襲上身上,當他聽到路友兒說“我們蘭陵王府”的時候,那種幸福感甚至已經快淹沒了他,如若不是有外人在,如若不是他必須要吃王爺的威嚴,他恨不得立刻緊緊抱緊路友兒,再也不鬆開,他竟然十分羨慕正南王,宇文怒濤能遇到路友兒,他十分羨慕,又十分嫉妒!

突然又想大笑,正南王能遇到友兒又如何,現在友兒是他宮羽落的,他絕不會放手!永遠不放!

王生的下巴已經脫臼,啊啊呀呀的想說話,友兒笑了一下,“你死了還有你兒子還,你兒子沒了還有孫子還,還有你妻子,你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你的表親,你的堂親。王生,我路友兒告訴你,你若敢咬舌自盡,我便讓在九泉之下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痛不欲生!我讓你在九泉下眼睜睜看到所有這世間與你有瓜葛人的生不如死!如若你覺得這些都無所謂,你就咬舌吧。”

說完,便示意一旁的侍衛將他下巴安上。侍衛們都是習武之人,這正骨之事難不倒他們,一個侍衛蹲下,只聽咔吧一聲便將王生的下巴安上了。

“王妃,奴才該死,要殺要剮就在奴才自己身上吧,不要牽連到奴才的家人和……李大人身上。”

路友兒勾唇一笑,“怎麼,王府做事,還用你指手畫腳?”

“不敢,奴才不敢。”王生低下頭,泣不成聲,渾身顫抖,他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王府能來這麼一個厲害的主。

宮羽落冷冷看了王生一眼,“來人,招戶部侍郎李高入王府。”

友兒不再理會他人,低頭開始算第五年的帳。

……

當戶部侍郎李高入王府的時候,友兒剛好把所有的賬目都算完,一共用了兩個時辰。

將最後一本賬本遞給官可秋,友兒看了看手中那幾頁密密麻麻紅紙的大紙,拿起紙張重新與宮羽落落座在大廳的主位上。

“不知王爺與……王妃招下官前來,所為何事?”見了禮,戶部侍郎李高小心的問著,他自然是看到了一側躺地面色蒼白渾身汗水溼透的王生,為官多年,見多識廣,早就料到了發生什麼事,穩下了心神準備推脫責任。

友兒看向這李大人,他面色沉穩,一身便衣,大腹便便,臉上還有一些正直凌然,但他眼底發青一看便是經常熬夜,但面色紅潤也不似熬夜後的虛弱,可見這眼底的青色可不是勤勉為官的青,搞不好就是那縱情酒色的結果。

宮羽落回頭示意讓友兒來說,友兒微笑的點點頭,在外人面前給宮羽落留足的面子,“李大人,您真是有位好姻親啊,入府五年便貪了兩萬多兩白銀,想必您這肥大的肚子中,也有你姻親的油水吧。”路友兒說話毫不客氣,絕無委婉,她現在代表的是宮羽落,是皇家,對這些百姓的大蛀蟲沒什麼可客氣的。

李高肥大的身子噗通一下跪下,“王妃明察,這……這王生與下官絕無關心。”

那王生對著李高怒目而對,友兒則是輕笑,“當年你怎麼介紹進來的?怎麼就沒簽賣身契,難道李大人府上的賬房先生也沒有賣身契?”

李高嚇得滿臉流汗,這種胖人的汗也是油乎乎的,看著甚為噁心,不光友兒,連宮羽落也面色一白有些暗暗做嘔。

“王妃明察啊,當年……當年下官提議要籤賣身契了,但後來不知為何沒簽,當年……”李高如綠豆一般的眼球轉了一下,“當年是王爺忙於與男姬玩耍,忘了簽約吧。”

忙著玩男人不前賣身契,這事……宮羽落應該能幹出來。路友兒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宮羽落一眼,後者覺得後背猛的冷汗,低著頭猶如做錯事的孩子,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