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可見遙遠前方有一鐘樓。友兒在凡宮便讀了一些蒼穹國的地理志,包括這京城上京的描寫,雖沒有地圖那般細緻,不過卻也能從文字中瞭解一二,如若她沒記錯,那最高的鐘樓便是蒼穹國最高建築物,下面兵荒馬亂應該沒人向上看,此時別說沒人,就算是有人向上看,友兒也顧不得了。

幾個縱躍,如敏捷的貓一般在房簷上飛簷走壁,腳步甚輕,儘量不去驚動房內居民。從始自終不敢向下看,友兒掩耳盜鈴地告訴自己這樣便無人可發現她。

她是幸運的,這蒼穹國建築物如阿達城那樣高聳,一般都為四層樓,又因地面因為御林軍的挨家挨戶的搜捕盤查混亂一片,這一路上竟真的沒人發現她。如若這是在南秦國,那種低矮房屋下,怕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友兒一提起,躍上那高高的鐘樓,因為在這裡,便能鳥瞰整個蒼穹國國都——上京。

她來此是有原因的,因為她想看看城門是否關閉,如若沒關,她就是冒著危險也要勇闖一下。不過令她失望,城門已經關閉,因為緊急關閉城門,城門口積聚了一群準備出城的人,烏壓壓的一片甚是雜亂,友兒也死了從城門順利出城的心。

暗暗咬牙,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她就應該殺了那納蘭衝,那廝怎麼就能這麼快清醒!

她記得當時將宮羽落打暈,他便要昏睡整整一晚。暗惱自己真是大意了,怎麼能用武功還算高強的納蘭衝與毫無武功的宮羽落比?

友兒站在高高的塔樓上,兩丈以下便集滿了御林軍,熙熙攘攘,她也只能儘量將自己身體貼近那高聳的樓體。

但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此時下面兵荒馬亂無人看見她,但一旦有人抬頭,只肖仔細看上那麼一眼,絕對能發現她,她必須要找機會下去。

也許是老天爺聽到她心中的祈禱,本就陰沉壓抑的天氣突然狂風大作,這冬日裡的狂風比平日裡更加讓人難以抗拒,人們不僅要抓緊帽子抵抗狂風,還要抱緊襖子,儘量不讓這刺骨的寒風將自己身上僅有的一點熱乎氣帶走,這畢竟是古代,人們傳的棉衣也與現代不同,何況這極北之地,就便人們勉強能出來活動,其實也是很冷的。

別說百姓,連御林軍也忍不住要低下頭鎖緊脖腔抵抗寒冷,而友兒便趁此機會一個縱身向之前那人跡稀少的住宅區飛躍而去,在狂風停息的那一刻飛快躍下房頂,而那狂風停止咆哮的一瞬間,周邊又恢復了之前的吵雜,御林軍根本不敢耽擱一刻地繼續搜查。

友兒裝作若無其事地行走,心中已經換亂無比。

這京城中搜捕一年輕女子的訊息早已傳來,入住客棧定然已沒戲,連去不同人家借宿也成問題,而且最大的問題是她出來的匆忙,連能稍微易容的胭脂膏體都未帶出來一點,現在這張臉實在扎眼的很。自然還有一個特別重大的問題,她暫時不敢去酒樓飯館吃飯,而這蒼穹國夜裡溫度低的嚇人,她該去哪留宿?現在用內力苦苦支撐,而修煉玉女神功之人恢復內力的速度比常人慢上整整三倍,也就是說這內力用一點少一點,早晚有用盡的時候,那晚上她用什麼來抵抗寒冷?

越走越快,因為她心中越來越焦急,心中早已痛罵自己的婦人之仁,早知道就應該殺了納蘭衝,寧曄那麼聰明及時沒了哥哥也能想到辦法自求多福,而蒼穹國亂就亂,讓其他國家有機可乘就可乘,關她路友兒什麼事!?

她總以為自己是聖母瑪利亞可以救世,但殘酷的事實告訴她,現在她連自救都做不到了。

怕什麼來什麼,就在路友兒一邊苦苦思索自己的退路,一邊深深懊惱為何婦人之仁,一邊又譴責自己為人處世的方式時,她前方路口突然轉過一堆人馬,那衣著盔甲不是御林軍還是什麼人?

原來兵分幾路的御林軍其中一支已經轉到了這條路上,挨家挨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