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上多少都順著血流了出來,於是我便想給他們止血,於是……我就把他們的傷口縫上了,不過你放心,那線我已經用酒精消毒了。”

“酒精?姑娘說的是那烈酒嗎?昨夜老朽很奇怪,為何這王府人處理傷口每人都帶一隻碗,都要盛些烈酒。”老軍醫追問。

宇文怒濤也奇怪地看著友兒,路友兒撓撓頭,“酒精……怎麼解釋好呢,就當酒精是烈酒吧,酒精濃度越高,酒便越烈,可以消毒,傷口上擦些酒精就可大大避免傷員的傷口感染。”

“姑娘,這方法管用嗎?您是如何得知的?”

友兒一愣,該不會讓她告訴他們是現代人都這麼做吧,“是我在揚州林府書房的一本書上看到的。”

老軍醫眉頭一皺,“原來姑娘是有據可靠,老朽回頭也找找這本書。”

友兒無語,冷汗從後背冒了出來,那書註定是找不到的,可憐的老頭。

“張老軍醫,您忙了一晚了,速去休息吧。”宇文怒濤對老頭極為客氣。老頭依言行禮後回去休息了,而當宇文怒濤想扶著友兒回王府的時候,友兒卻拒絕了。

“我們去看看傷員吧,我想看看他們好了沒有?”友兒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宇文怒濤,而後者則是情不自禁地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友兒,我的好友兒,你如此善良,我宇文怒濤何德何能能得到你?你來到我身邊一定是我父王與母妃在天之靈,將你這個仙女賜給了我。”他喃喃著,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感覺,他只知道,他的世界裡只有她了。

她善良,她用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求的他們五個陌生人的命;她聰穎,她竟然能細心發現那蒼穹國的狼子野心;她能幹,她竟然突發奇想在傷員身上穿針引線……此時她竟然不顧休息去關心那些傷員!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一個女子的影子,那個女子是他一生中最佩服的女子,那個女子也是他長久以來的精神支柱,那便是——宇文怒濤的母親,老正南王的正妃。

……

兩人來到安居所,這裡平日是官府容納無家可歸人的地方,而如今,安居所已經清了出來專門安置傷員。在這裡,他們能得到照顧,有輪值的軍醫時刻檢視他們的傷情。

“末將見過王爺。”洪亮的聲音響起,是之前的單亮將軍。

“恩,傷員的情況如何?”雖然宇文怒濤聲音平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擔心。雖然他經歷戰事已經整整十年,不過他的心還是無法接受這些活生生生命逝去的事實。

身材威武的單亮將軍看了一眼身在宇文怒濤旁的路友兒,眼神中滿是驚奇,“回王爺,昨晚除了不幸殉職的官兵,運到安居所這些傷員無一死亡!”他興奮,他無比興奮!他早已做了心理準備這些官兵們去世,他早早來這裡便是為了陪伴這些為了保衛阿達城即將離世的兄弟,卻奇蹟的發現他們都活了!他們全都活了!他們沒有性命之憂!

尤其是幾名傷勢過重計程車兵,昨夜他便看到,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別說是在戰爭之時,便是在太平之時也很難活命,但是他們竟然都活了,只不過他們身上傷口處都是用那粉色繡花線細細織補,在那猙獰的傷口上,非但沒有怪異,還彰顯著那生命的強韌!

他們正說著,從裡屋撲過來一個老婦人,直接在友兒面前跪下,一個接一個磕著響頭。“路姑娘,您就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啊,您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啊,小兒能保住命全是託了路姑娘的福啊,讓我這老婆子怎麼報答您啊。”

路友兒一愣,趕忙將老婦人拉了起來,那婦人已哭得淚眼婆娑,看到友兒,就如見到菩薩一樣,滿面的感激。

就在路友兒搞不懂情況的時候,單亮將軍笑了,“路姑娘,這位老婆婆是一名官兵的母親,昨夜那官兵傷勢過重,所有人都以為必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