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龍紋不發光,她看得清楚。再重新審視這個男人,器宇軒昂,渾身的霸氣甚至比宇文怒濤更甚,還有他那雙藍眸異常……自負,這是懾人的氣質是否就是傳說中的王者之氣?而他年紀又不大,如果不是皇帝難道會是某位皇子?

他自然不是南秦國人,別說南秦國皇室根本不能允許出現他國血脈,就說這整個南秦國內陸也很少有達納蘇國人的出入。他國皇室出現在本國皇宮,卻又很自在,看他獨自在這小樹林裡好像還不受什麼待見,她有了一些思路。

“猜到了嗎?”納蘭衝此時非常好奇她的答案,這個女人絕無外表的單純,除去她手上那可怕的火炮技術,就憑她剛剛的反應便知——遇事冷靜,對人抱有該有的防備,還有她身上那隱隱浮現的內力,雖不見得是什麼高手,但那身手也絕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有的。

“恩……”友兒欲言又止,看了納蘭衝一眼,又將口中的話嚥了回去。

“說啊。”她成功挑起了他的好奇。

友兒遲疑地看了一眼他,“那……如果我說錯了你不能怪罪我。”

“恩,你說。”

“你保證?”友兒繼續道,深怕受到遷怒。

“恩,我保證。”我的話就是聖旨。

路友兒下定了決心,說出自己的猜測,“你一定是達納蘇國放在南秦國皇宮的質子吧。”語氣已經沒了懷疑,十分篤定。

已經淡藍的眸子又變了顏色,連那雙深邃的眼也危險了眯了起來,“質子?”口氣中隱含怒氣。

“喂,大男人說話要算話,你說過不生氣的,就算我猜錯了你也不能生氣,不然……不然你就不是男人。”友兒不自覺後退一步。

“哈哈哈哈,”只是一瞬間,眸子又恢復了淡藍色,“好,我不生氣,那你憑什麼說我就是質子?”

友兒總覺得自己猜對了,雖然這男人生氣了,不過質子一般都對自己身份比較忌諱吧。“因為你穿的是龍袍,這是第一。”

“龍袍?”納蘭衝一愣,低頭看了眼一身黑衣,這黑衣是他最普通的衣服,怎麼和龍袍沾了邊?“這哪是龍袍?”

友兒白嫩的小手一指他的袖口,“那裡繡著龍紋。”

納蘭衝趕忙執起自己的袖子仔細觀看,看完後恍然大悟,又咬牙切齒,他回國非砍了這些內務府的人腦袋不可,件件衣服花花綠綠的都帶龍,他們不煩,他自己看著都煩,好容易選個沒什麼圖案的黑衣服,他媽的竟然在袖口又弄上龍,真是氣死了!

他在生氣?友兒又不自覺後退一步。

察覺出這小東西警覺地後退,納蘭衝失笑,“我沒生氣,我發誓不會加害你,你放心,那除了這衣服你還在哪看出我是質子?”

路友兒察覺到他的憤怒瞬間平息,好吧,既然他誠心誠意地問了,她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他吧,“還有你的氣質,你身上的王者之氣,雖然你此時如困獸一般,但我相信只要你回去定能成王!”

“困獸?”納蘭衝驚訝,“我看起來很像困獸?”這小傢伙竟然說他身上的王者之氣?不錯,算她大功一件,識貨。

“是啊……明明是尊貴的皇室,卻再這南秦國當質子,真可憐……哦哦,抱歉,我不應該這麼說,我相信你以後會有成功的一天的!”她儘量安慰他。

“停,等等,女人,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被困在這,難道我就不能來做客?”納蘭衝有一絲無語。

友兒搖搖頭,那目光滿是憐憫,如聖母瑪利亞一般,好吧,如果達納蘇國有天主教他一定知道她的眼神,“你見過外國皇室來做客獨自跑到這小樹林?甚至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納蘭衝想了一下,確實沒有。“那……那你也不能就這麼簡單認為我是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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