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身邊有兩大暗衛,當年是皇上的貼身暗衛卻被太后要了送給宮羽落,怕就是這兩人——天星、地星。

看來今天那銀環是用不上了,今日的戰術也改變,決不能打草驚蛇,首要任務是讓這兩人離開。

兩人沒隱藏氣息,怕是就是威脅路友兒,有他們兩人在,勸她不要輕舉妄動。

路友兒一挑眉,輕輕敲了下宮羽落的房門,其實這也只是告訴他,她來了,那房門本就半敞。

宮羽落一抬頭看見路友兒,那剛剛熄滅的火氣不由得又重新燃起。“女人,你來幹什麼,給你點顏色便開染坊,氣死了,你以為本王不敢拿你怎麼樣?”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就因為沒接受膜拜?

路友兒忍住翻白眼的慾望,面露無辜的表情,“王爺,要友兒怎麼說你才肯信?”

“說,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話都讓你說完了,你說過本王懲強除惡美名遠揚就能接受百姓膜拜,這百姓準備膜拜還被你拉了回來,你要怎麼解釋?”宮羽落真是氣壞了,大聲嚷嚷著哪還有王爺該有的風範……好像平時也很少有。

路友兒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好好講道理對方是肯定聽不進去了。

“王爺,如若明日您的英雄事蹟在京城沒傳揚開來,我路友兒立刻跳井自縊,這樣可好?”

屋內立刻靜了,宮羽落愣住了,聽路友兒的口氣,白天發生之事明天就能在京城中傳開?“我憑什麼相信你?”

友兒見他有了一些動搖,慢慢走進屋內,“為什麼不信我?難道我之前說的話沒應驗?”友兒信誓旦旦。

宮羽落沒吭聲,一屁股坐在床榻上,也不管有無形象可言。

友兒慢慢走到離床榻很近的桌旁椅子,坐下,突然有些覺得自己很可笑,第一次為了一個男人穿成這樣,對方竟然眼神都未變,她是真看出來宮羽落是斷袖了。無妨,反正這一身衣服也是給外人看的,她的目的便是要所有人知道她路友兒此時在爭寵,而且爭寵成功,因為只有受寵的人才會花心思將自己打扮得如果花哨。

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王爺就是因為我沒讓你接受百姓膜拜才生如此大的氣?”

“自然。”宮羽落一下子跳了起來,“本王做這麼多事為什麼,難道本王是吃飽了撐的才管那閒事?不就是為了感受下百姓的膜拜,你就這麼拉本王回來,這不就是白乾了嗎?”

“非也,王爺請聽我說,既然之前的事我已經說準了,難道接下來的話王爺就不聽了?今日的都是小打小鬧的小膜拜,只有您走了,這些人才能更加崇拜您,說到這,友兒可能有一些大不敬的話。”友兒頓了一下,為了引起宮羽落的追問。

宮羽落自然傻乎乎地問,“說啊,什麼大不敬的話?”

友兒也站了起來,走到宮羽落身邊,神秘兮兮地,成功引起他的好奇。

“王爺您說,皇上在百姓眼中是什麼樣的?”

宮羽落想了想,雖然他很少接觸百姓,不過這些也是略有耳聞的。“應該像神靈一般吧?”之前各種祭天等活動,宮羽翰要求百官出席,雖然宮羽落實在沒興趣,也是被逼著穿著朝服站了一天。看到百姓們遙遙望見皇兄的樣子,就彷彿膜拜神靈一般,之前沒覺得什麼感覺,不知為何今日想想卻實在羨慕的很。

“那王爺,您與皇上一同長大,皇上在你眼中是神靈嗎?”友兒繼續問。

“不,在本王眼中,皇上就是皇兄,就是哥哥,是個人,不是神靈。”宮羽落搖搖頭。

“問題就出在這,因為你們之間沒有距離感,所以一切神秘感都沒了,自然讓人產生不了膜拜之情,別說是皇上了,就是我們南秦國的開國皇帝,被你們皇室宗親膜拜,如若他真生活在你身邊,怕是就不會膜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