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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李家閨女少,自己那大侄女兒出生頗得自己娘喜歡,大伯不心疼他們家的寶貝倒也罷了,也用不著他心疼,可九兒啥事兒不懂,硬賴著她在這邊兒待著受驚嚇,大伯就高興?
是以李大郎僵著臉,冷淡地對李厚伯說了句“對不住”拔腿跟著出去了。
李三郎沒言語,但也是緊隨其後。關文自然也是跟著出了去。
揚兒和山子自不必說。見家裡人都走了,也蹦蹦跳跳地跟著去了。小兜走在最後邊兒,山子時不時停下等等他。
想來小兜跟山子雖然平時不怎麼玩兒在一塊,但山子還是挺照顧自己這弟弟的。
“大爺爺家裡還是挺熱鬧的。可我聽久了就煩了。”山子搖頭晃腦跟揚兒說:“揚兒弟弟,你知道祖祖是什麼嗎?”
揚兒點點頭:“我也有祖祖,祖祖是爹的爹的爹。”
山子有些挫敗:“你知道的哇……”
小兜趕了上來。山子和揚兒一人牽了他一隻手往家裡去。
朱氏恨瞪了李厚伯一眼:“你發什麼瘋?把你二弟妹給氣著了,她要是真的鐵了心讓你侄子侄子不過來,你這臉上就有光了?受過一次教訓還不夠?”
李厚伯知道朱氏指的是那一次他說話不妥當被自己二弟二弟妹給趕出家門兒的事兒,今兒的事兒他也自知理虧,當即就沒言語,由得朱氏數落。
朱氏見李厚伯一副知錯的沉默態度,心裡也稍稍寬了寬。正想讓李厚伯去找他二弟二弟妹回來,大不了賠個禮道個歉——那二弟妹本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做大哥的低聲下氣說兩句,她怎麼著也不好意思繼續生氣。再說這老太太大喪,她也知道個輕重。不然怎麼會有事兒也急急忙忙趕回來——雖然並不知道是什麼事兒,但二弟妹掛在心上的,肯定也是大事兒。
朱氏正要說話,金氏卻搶先開了。說:“大嫂怎麼說起大哥來了?二嫂自己不尊長幼有序的,跟大哥頂嘴,哪還是大哥的錯了?再說大哥也說得在理不是,那九兒不也是婆母的子孫後代,留在這兒給婆母守孝啥的,那也是正兒八經的道理……”
仗著李厚仲家的人沒一個在這兒。金氏便開始背地裡說閒話了。
朱氏惱怒,金氏卻仍舊在說:“而且從昨兒到今兒,我就沒瞅見二嫂做了些啥事兒。昨晚晌蒲團鋪上了,二嫂不過就是跪了跪,晚上沒守著,在外邊兒打了一宿的盹兒。今兒一大早的就跟她閨女一道出去了。這會兒才回來,還不知道在家裡睡了有多久呢……躲懶也不是這麼個躲法啊……”
金氏字字句句說得理直氣壯,朱氏雖然知道她後邊兒說的這段話是事實,但也不能就認定了人家不在就是回去睡覺的不是?
當即朱氏就這般回了金氏。
金氏哼哼唧唧地說:“誰都知道二嫂疼閨女,不是回去睡覺是什麼?這會兒還能有什麼事兒比得過婆母大喪的……”
李厚伯本覺得自己理虧,聽了金氏這番話後倒又挺了胸,重重地哼了一聲,往桌上一拍:“老二家的是要反了不成!”
金氏臉上便露出得意的笑來。
小邱氏輕輕拉了拉李厚叔的袖子,說:“相公,我瞧著……二嫂也是疼孫女兒,沒那麼大的過錯……”說著就有些低泣起來,想來是又想起跟自己沒緣分的那孩子。
李厚叔喜歡小邱氏這軟軟潤潤的說話聲音,小邱氏並不是江南那邊兒的人,說話卻有一種江南女子才會有的吳儂軟語的味道。
這話兒聽在李厚叔耳裡就有些癢癢,也對金氏在中間挑撥離間又添了一絲厭惡。
昨晚他跟自己大哥差點打了一架,大哥撓自己還有幾下是被二哥擋的,李厚叔心中就有些感激自己二哥。他心裡也有幾分明白大哥這是把怒氣轉到了侄子侄媳婦兒身上,所以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