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動了手。

是因為說她不好聽的話,還是因為說他戴了綠帽子?

李欣想不清楚。她心裡很糾葛,她想扯了關文起來問個清楚,但這大半夜的看他睡得那麼香,她卻又不忍心。

輾轉反側就這般到了天亮。

到了天亮李欣才覺得困得不行,賴在床上日上三竿了也沒起來。阿妹以為她病了,來看了她好幾遍,還說要去荷塘那邊找她大哥回來,被李欣給攔住了。

李欣撐著睏意打著哈欠問阿妹時辰,又問關武和杏兒有沒有去老屋那邊,阿妹點了點頭,見李欣眯著眼,以為她沒看見,又說:“去了。”

“回來了嗎?”

“回了。”阿妹頓了頓,“不過二哥火氣很大,好像是沒見著爹。”

李欣一愣,問:“你爹他不在?”

“好像是的。”

李欣便笑了聲:“他不接那盞媳婦兒茶,不收杏兒納的鞋子就算了。我前頭說過的話,你爹愣是不長記性。”

阿妹好奇道:“什麼話?”

“前頭你跟韋書生的親事兒……”李欣話說到一半頓時噤了聲,咳了咳道:“沒什麼事兒,你去忙你的吧,我還困得很,再讓我睡會兒。”

說著就打了個哈欠,徹底把眼睛閉了。

阿妹無奈地道:“那大嫂,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忙去了。”

李欣要說的是前頭阿妹和韋書生的親事兒被關明阻了,李欣明白地跟他說了阿妹的戶籍是跟著關文這邊一家的,分家的時候是關明自己把阿妹分給他們的。說他不長記性,則是沒考慮清楚杏兒和關武現在可不是一定要討好他。關武也分家出來了,他的戶籍也另開了一張,杏兒嫁過來也是跟著關武的戶籍。關明這個老公爹如今就是紙老虎,人家對他示好他還要擺架子。

關武明顯是不滿意關明的,要是杏兒這個兒媳婦兒以後也跟他劃清界限,他這個爹做得也沒什麼做頭。

睡到了正午晌才被關文從被窩裡挖了起來,洗漱好後吃了飯,李欣就倚在柱子上看小康和揚兒做遊戲。二黑興奮地在一邊蹦來蹦去,耷拉著舌頭,大大的塊頭比得上人家養的狼狗了,而看他那樣子還要長。

李欣跟阿妹嘀咕:“你說二黑會不會長得……站起來跟你我一般高?”

阿妹笑道:“便是站起來跟我們一般高也沒什麼,二黑對外人很不友善,卻是對我們很好的。”

李欣想想也是,二黑這狗出現地突然,至今都不知道它是什麼品種。不過既然是從小養的,他也沒暴露出什麼兇性來,而且對她一直親近有加,也不需要太多擔心。

唯一有些讓李欣上心的就是二黑的“擇偶標準”了,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哪一類的狗,以後要是發|情了會怎麼辦?

看二黑現在還沒有發|情的跡象,李欣也就略略寬了寬心。

揚兒和小康正小腦袋挨在一起,一人執了一根樹枝在泥巴地上劃拉著什麼,認認真真的樣子倒是看著就讓人生憐。

最近天氣漸漸暖和了,又有些幹,揚兒喉嚨有些不適,老幹咳,李欣摘了梨子削了蒸給他吃,見有效果,便隔一天煮一碗給他當零嘴。

鍋裡蒸著梨水,李欣瞧著時間差不多了,去灶間取了來,端了蒸梨水喝梨肉到了堂屋,招呼揚兒和小康讓他們來吃,又舀了一碗端到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的老關頭手裡。

梨水溫溫的,不燙手,老關頭樂呵呵地喝一口梨水吃一口梨肉,笑樂道:“阿武媳婦兒手藝也好,她納的鞋子穿上腳也正舒服。”

李欣笑了笑,知道她上午補眠的時候關武和杏兒已經來過了。老關頭是最大的長輩,而且關武和杏兒的事兒能成也都依仗了他,小兩口自然是很敬重老關頭的。

喝過了梨水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