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不得不佩服了。

只是——

今兒明明是關武和杏兒的好日子,孫喜鵲來搗亂便也罷了,穿那麼一身紅還挺著個大肚子那般顯眼的,是要搶杏兒的風頭不成!

她都這樣想,性子直的銀環自然更是這般想了。

銀環氣得發抖,眼風一瞄看到地上散落了兩截的豬大腸,真想撿了起來塗了這孫喜鵲一身才解氣。但又怕殃及自己,又顧及孫喜鵲這身懷六甲的身子,這才沒有動。

這時間李欣也走了下來,手裡拿著刀子,走到銀環身邊去,挑了眉打量了孫喜鵲兩眼,對她笑道:“這不是……我那‘前,二弟妹嗎?怎麼,今日來喝二弟的喜酒?”李欣笑了聲:“不過你這身衣裳怕是不大合適,況且家裡人估計也不怎麼歡迎你。所以······”

孫喜鵲笑了兩聲打斷李欣,聲音提了提:“哎喲,原來這是那該成為我大嫂子的窯姐兒啊,真是失敬啊,前頭都沒跟你打過招呼,這頭一次見面也沒啥好禮物送的,你可別見怪。”

著就怪聲怪氣地笑了起來。

銀環頓時大怒道:“你今兒來噴糞的是不是?嘴裡胡咧咧啥·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孫喜鵲還是一臉笑著:“哎喲,村長家兒媳婦兒,這可咋的,怎麼我就閃了舌頭啦?難不成我假話了不成?”孫喜鵲裝作小聲但還是讓在場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做得不得······”她身後兩個男人頓時發出意味深長的猥瑣笑聲,望著李欣打量的眼神越發露骨了些。

“你!”

銀環竄竄地就要衝過去,被李欣一把拉住。

銀環頓時著急道:“欣兒妹子!”

“銀環姐,■咱一口咱犯不著咬回去,不是要收拾豬大腸嗎?要我,豬大腸可比某些‘狗,要重要多了。”

李欣冷不丁地了一句回過頭去便攤著布撿了豬大腸到盆裡,還對著孫喜鵲揚了揚手:“手上髒,就不招呼你了,否則弄髒了你這新衣裳的……可不是我的責任。”

銀環道:“欣兒妹子,你得對。”又靈機一動,對孫喜鵲道:“哎喲,可見你今兒是來噴糞的。你要是從嘴裡噴糞,我倒是不介意噴回來。”著指了指一邊盆中的豬大腸道:“這糞可都是現成的。”

孫喜鵲臉上僵了僵,倒也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哼了一聲。

她身後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出頭道:“我今兒我可是來喝喜酒的,你這主人家就是這樣招呼我的?俗話上門便是客,都是一個村兒的,都有兩分交情,犯得著這樣不?”

銀環忍不住道:“猴半仙,有你什麼事兒,誰跟你有兩分交情,給我滾遠點兒!”

另一個男人“嘿嘿”笑起來,他顴骨有些高,下頜有些尖出口的聲音也有些尖:“哎喲銀環妹子,都是自家人,論起來你還要叫我一聲哥難不成你也也要讓我滾?好妹子,你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就滾給你瞅成不?”

兩個男人頓時齊聲笑了起來。

銀環死死拽了拳頭,手指了方才話的男人道:“誰跟你是自家人,不過跟我孃家姓了一個姓,攀親也不是這麼攀的!都滾!”

銀環的孃家姓氏她自己少有提,只因她孃家的姓姓地有些怪,單姓的話還會被人以為是在罵人。

銀環孃家姓刁她全名刁銀環。而跟她是本家的男人叫什麼名兒村裡人幾乎不提只他外號,和那猴半仙恰好呼應叫刁老妖。

猴半仙姓侯,刁老妖姓刁。因為姓侯的神神鬼鬼愛捉弄人常宣揚些這樣那樣嚇人的段子嚇村裡的孩童婦孺,才被取了個“猴半仙”的外號。因為姓刁的牙尖嘴利愛佔便宜,有時候女裡女氣撒嬌扮媚的跟個妖精似的,也才被取了個“刁老妖”的外號。

這兩個人是荷花村有名的痞子混混。當然,也是和孫喜鵲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