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我太過心切。”

李欣便是再有不滿,人家先生姿態放得那麼低,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跟杏兒一起回道:“先生多慮了,我們自然是不會怪罪先生的。”

傅先生拈了拈鬚,意味不明地看了李欣和杏兒一眼,方道:“流言蜚語最傷人,兩位夫人回去以後還是好好跟摯揚、學康溝通一番,以免兩個孩子落下心結。有了一次,唯恐便有第二次。”

李欣心下一沉,輕聲應道:“先生說得是。”

傅先生是男人,也不好留學子的母親太久,提點兩句之後就做出送客姿態。

李欣和杏兒自然是再三感謝傅先生對揚兒和小康的照拂,告辭而去。

李欣是駕著小毛驢車來的,兩大兩小坐到了車中,李欣駕著車,晃晃悠悠地往家趕去。

揚兒和小康不說話,李欣和杏兒也不說話,一路沉默地到了坡口,杏兒跟李欣招呼一聲,牽著小康回她家去。李欣卸了車轅和輪子,趕著小毛驢去了竹林那邊兒的馬廄,揚兒惴惴不安地跟在李欣身後,又想跟李欣說話,又怕李欣不理他,一直糾結著。

老關頭笑眯眯地問揚兒:“揚兒,回來啦?”他還不知道揚兒和小康闖了禍的事兒。

揚兒笑得比哭還難看,點點頭說:“祖祖,我回來了。”

老關頭笑著點頭。

李欣拴好毛驢,安置了驢車,走過去對老關頭道:“爺爺,太陽要下山了,咱們進去吧。”

老關頭點點頭。站起來往堂屋去。李欣把他的搖搖椅給搬進他屋子裡去。

做好晚飯,家中的三人吃了,老關頭的老友叫上他出來嘮嗑,揚兒乖乖跟著李欣到灶間看她洗碗。

李欣還是什麼都沒說。

要說揚兒和小康闖了什麼禍。其實是小孩子們之間司空見慣的打架。再乖巧的孩子小的時候怕是也經歷過這樣的過去。打人或者被打,或者見到過有人打架諸如此類的事情。

揚兒和小康今日便是跟當時和他們跪在一起的另外兩個小子打了一架。

當然,並沒有誰受傷,因為再剛剛開始打的時候就被人告到了傅先生面前。

之所以闖禍,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爭執被其他在學塾唸書的孩子都聽到了,對方兩個孩子說話很難聽,揚兒和小康也不甘示弱,揚兒毀了其中一個孩子買的所謂的“徽州硯臺”,據說值將近一兩銀子;小康也撕碎了另外一個孩子買的書。

這種行為。讓傅先生很是憤怒。

直到後來問明白了四人為什麼起衝突,傅先生才請了李欣和杏兒來,想要跟她們做一個先生與學子家長的交流。

想必等李欣和杏兒走了以後。那兩個孩子的父母也被請來了的吧。

李欣神思恍惚地洗完了碗,抬頭見揚兒眼巴巴地坐在灶孔面前,抬著頭望著自己,腿併攏著,手也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一副認錯的樣子,倒是讓李欣看著覺得有兩分好笑。

“這會兒知道擺低姿態了?你摔人家硯臺的時候怎麼就那麼理直氣壯呢?”

李欣把碗擱到壁櫥裡,筷子插入筷籠,拿著抹布抹了一圈灶臺,洗淨了手。一連串動作下來還是沒有聽到揚兒回答。

解了圍腰,李欣走到揚兒旁邊,說:“你就打算坐那兒了?”

揚兒慢吞吞地站起來,磨磨蹭蹭地捱到李欣身邊,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男孩子就是要強。

李欣心中嘆了口氣。摟過揚兒說:“娘又沒罵你打你。你不跟娘說話,那娘也不理你了。”

揚兒抽嗒了下鼻子。方細聲說:“娘從接我回來,就沒跟我說話……”

“那你要娘跟你說什麼?”李欣好笑道:“回來的路上你二嬸跟小康弟弟也在,娘不好跟你說話。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