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

那薛謙……

即使不說是放縱,那也是不管不顧吧。

可是好歹薛小姑娘是薛謙的女兒,薛謙這樣不對她多加約束,就不怕這個女兒將來的路子走歪?

李欣思索了良久。還是理不出個頭緒,微微搖了搖頭。

略坐了一會兒,李欣便往寺門那邊兒去了。

何家馬車伕和另一馬車伕仍舊在聊著天兒,似乎是買了一碗寺門口叫賣的熱豆腐腦。兩人喝著滾燙燙的熱豆腐腦,臉上的笑很是純粹自然。

李欣繞過他們的視線,折返了回去。

看來白慧她們還沒有出來。

難道真的是要等沈夫人來。這件事情解決以後她們才會出來?

等了片刻,寺門口忽然有人喧譁的聲音。

“阿彌陀佛。”

打眼一看,卻是圓光寺老住持當頭,身後跟著幾個僧服芒鞋的修行僧,白慧等人走在後邊兒,一大串人稱得上是聲勢浩大地走出來。

老住持站在佛門口,白慧等人走了出來。與老住持面對面。

老住持雙手合十:“既然各位施主時間不便,那老衲也就不再強留各位施主了。”

“住持方丈,這事兒可不算完。”

銀環大概是被白慧給勸住一時妥協了,但仍舊是不可一世地睥睨著老住持身後灰頭土臉的一眾沈家僕婦。

“她們做下的這等事兒,我們是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的。今兒是我們趕時辰。家裡還有事兒得回去處理,所以才不跟她們計較。事情既然都已經鬧騰到你們圓光寺的住持方丈都知道了,那麼住持方丈可就一定不能坐視不理!”

銀環手指 ~'

李欣趁著這機會朝她們走了過去。

“這是……”

何家馬車伕有些不明所以,詫異地望向銀環。

銀環正待得意地宣揚一番自己的豐功偉績,白慧拉了她一把。對走過來的李欣說:“不知道沈家夫人收到這個訊息沒有,我磨了銀環半晌才把她給磨了回來。”

李欣抿唇淺笑,表示理解白慧的艱難。

杏兒嘆氣說:“你倒是走了不知道,銀環在那邊兒可會說了,先是跟寺院裡的師傅們說,再然後便是數落那些個僕婦,直把人給說得頭都恨不得埋到地上去。”

白慧接道:“可不是嗎,我和杏兒也想把頭埋下去了。”

“噯噯,哪有你們說的這樣啊……”銀環哼了一聲,說:“不覺得我很有英雄救美的潛力嗎?”

“我瞧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吧。”

白慧毫不留情地啐了她一口,說:“你自己倒是覺得自己逞威風了,開始的時候人家可能還覺得你路見不平還拔刀相助,那你後來說的那些又算什麼呢?人家會說你是仗勢欺人,得理不饒人。”

杏兒輕點了銀環的額頭,道:“你這脾氣啊……什麼時候能改改。”

銀環抹著額頭嘟囔,見杏兒和白慧都站到了她對立面,忙拉了李欣過來,說:“李欣,你倒是說說,我這做的是好事是不?我還不是怕等我們走了以後,那個沈家四太太再受那些個刁奴的欺負?”

一邊說著一邊還搖了搖李欣的胳膊,直把兩個馬車伕給看得目瞪口呆。

李欣無奈地拍拍她的肩說:“好了好了,是她們倒黴,偏偏遇上你這麼一個心眼直的。”

李欣扶了杏兒上馬車,讓銀環陪她。自己則和白慧上了另一輛。

馬車動起來,白慧才藉著車軲轆轉動和碾磨地上的聲音低聲問李欣道:“你出去後沒事兒吧?”

李欣也正好在這時開口問白慧:“你是怎麼跟銀環說的?”

二人同時頓了一下,然後一齊笑出聲來。

白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