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澤,幫我回了那姓沈的,就說我剛下飛機很累,已經洗澡睡下了。”

“沒問題。”鎧澤看了她纖瘦的背影一會,依言走出去了。

坐在沙發上的廷軒見如雪不肯出來見他,不免有些失望,想去她房裡找她,但被鎧澤攔住了,鎧澤將他往門口送,說人已經見到了該走了,毫不客氣的關上大門。廷軒站在門口望著那冷冰冰的門板,眸子冷峭,氣急敗壞的一拳頭砸上去。

這段時間他去追蹤gina,尋去黑盟,敖宸和裴鎧澤這兩混蛋卻在澳洲聯手誘哄失去記憶的如雪,不知給記憶空白的她灌輸了什麼不良記憶,讓他輸在了起跑線上。而這裴鎧澤,見他一次就板一次臉,一心站在敖宸那邊,不肯要他的資助,不給他與如雪相處的機會,卻把這些機會全部留給了敖宸和他自己。所以,他對這兩個情敵非常的忌憚與痛恨。

“san,把車開過來吧。”無事於補的一拳發洩在門板上,他不再做無用功,拿出手機沉聲吩咐電話裡的人,轉身走進了電梯,而大廈樓下,早有一輛拉風的紅色跑車停在那裡,一長髮美女從駕駛座上走出來,給他拉開車門,恭請他上車。

“san,這次換你開。”他坐到副駕上,疲累的躺在靠椅上,“把女相派來的那些人甩掉了?”

女人長卷發,大耳環,豐厚的紅唇,無肩長裙外罩了一件貂皮披肩,非常野性性感,“早來這裡的時候就甩掉了。現在我們去哪?”

“去你那。”他躺靠著,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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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在房裡收拾完行李,在燈下核算她個人所擁有的資產時,雙眸一直盯著她位於甫東區,帶室內外泳池和私人花園,主屋面積逾萬呎的那幢豪宅發呆。她在考慮要不要將這幢房子賣掉算了,畢竟這裡發生過不愉快的事。

然後再在這碧水庭園買套差不多的房子,簡單而溫馨的過著,其餘的錢則用來還債,給媽媽治頭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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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你回來了,小姨呢?”兒子嘯嘯隨外婆散步回來,聽說媽媽回國了,撒歡的邁著小腿跑進房裡,撲到媽媽懷裡,“媽咪,我今天在幼稚園跟大班的小朋友們玩遊戲了,老師把我跟哥哥分在了一組,誇獎我們配合得很棒,還獎勵了大紅花。”

依依呀呀說著,哧溜從媽媽腿上跳下來,跑過去把他珍藏的那朵大紅花拿過來,小手手上還抓了一幅裱過刊過的水彩畫,“這是我跟哥哥一起畫的,他畫爸爸,我畫媽媽,中間的小朋友是我們自己,哥哥說這個大的是他。”用小指頭指了指那個牽著爸爸大手的小朋友,再指向牽著媽媽小手的小蘿蔔頭,“這個是我。”

小傢伙說話的時候,小身子趴在媽媽腿上,小屁股一撅一撅,小腳丫一踢一踢的,表示他非常高興,為這幅畫引以為傲,小指頭還點在畫上,“我牽著哥哥和媽咪的手,哥哥牽著我和爸爸的手。媽咪,爸爸呢?”

如雪接過,瞧了瞧這一家四口,眉尖不悅蹙起:“哪個哥哥?”這幼兒園老師是怎麼回事,竟然讓兩個不同家庭的孩子畫全家福!腦袋被門縫擠了?

“媽咪,是敖奕哥哥,上次在醫院,太奶奶讓嘯嘯叫他哥哥。”嘯嘯仰起粉嫩嫩的小臉蛋,睜著一雙純真的大眼睛,嘿咻嘿咻往媽媽的大腿上爬,成功爬上去後,又趴在媽媽的書案上,好奇又不懂的瞧了一眼,紅豔豔的小嘴O了一下——原來媽咪這麼關注的東西不是他的照片,而是幾張他看不懂的紙。於是翻過身抱住媽媽的頸子撒嬌,柔軟的髮絲輕蹭,“太奶奶說嘯嘯的爸爸也是哥哥的爸爸,我們是一家人,哥哥和弟弟要相親相愛。所以幼稚園的老師讓我和哥哥一起畫‘我的一家’,媽咪,嘯嘯畫的好嗎?”討賞來了。

如雪抱著兒子,沒法給出評價,眉心越擠越深。因為她還沒弄明白幼兒園老師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