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轉悠。

那玉妥夫人原本邀嘯嘯去府上作客,但凱澤突然想起了和卿的話,記起了‘漓夕’這個名字,所以沒有立即讓嘯嘯去府上,需要先見見這個‘漓夕’。

他總覺得漓夕很神秘,身上有股東西在冥冥之中吸引他,讓他很難忘懷。

“舅舅,那個阿姨的聲音聽我媽咪是一樣的。”嘯嘯直勾勾盯著王府大門口。

“是的。”

“她的名字也叫如雪。”

“是的。”

“那她是不是我媽咪呢?”

“不知道。”

“你們倆在這獐眉鼠眼的做什麼呢?觀察你們半天了,一直不走!閃遠點,閃遠點!”王府的守門監軍用劍鞘趕他們走,把他們當乞丐了。

“我們有這個!”嘯嘯拿出玉妥夫人給他的腰牌,亮了亮:“她說我可以透過這個腰牌,進王府找她!這是通行證!”

守門監軍拿過來瞧了瞧,再瞧瞧這一大一小的乞丐模樣,鼻子朝天噴了一口氣:“那,進去吧。”

兩人大搖大擺走進去,只見亭臺樓閣、雕廊畫棟、白玉石拱門、蓬萊仙閣、九重春色比比皆是,還掛滿了大紅燈籠和雙紅喜色,似乎是要辦喜事了。

一素衣女子坐在紫薇花下彈琴,雲鬢高聳,神態淡雅,粉色的花瓣一片片落下,意境美極了。

凱澤這才瞧得女子的容顏,只見———白嫩如玉瓜子臉,嵌上一雙流盼生輝丹鳳眸,水汪汪、晶瑩明澈。兩腮潤色象剛開放的雪蓮,白中透紅,粉嫩水潤。

他又是輕微一愣,心中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

這女子,不僅聲音像如雪,連五官也是依葫蘆畫瓢,如出一轍。

“公子請坐。”玉妥洳雪停止撥琴,讓小喜為二人準備茶點,自己則拿起香扇,把俏臉微微遮住了。嘯嘯朝她走過去,又輕輕喊了一聲‘媽咪’。

“媽咪是孃親的意思嗎?”玉妥洳雪輕柔笑道,讓嘯嘯坐她旁邊,玉指輕拈,給嘯嘯親自取了一塊紅豆糕。

嘯嘯一直盯著她的臉瞧,這次換成喊‘孃親’,並乖乖的吃下了那片紅豆糕,自己端起茶盞喝茶,但不敢撲到她懷裡,怕嚇到了她。

凱澤在一旁看著,心裡總算有了一絲欣慰。

————————

鳳漓夕在狩獵大宴上出洋相的事,老相爺聽得一肚子火。但他沒法斥責女兒,因為女兒是個瞎子,也尊他之命,去討好宗正勒宸了,然後燒了手。

只是漓夕哪種方式不好用,非要把自己燒傷!現在倒好,整日臥於榻上,無法見人。

“婚期照舊!小姐燒傷的事不要傳出去了,誰要多嘴,我要她腦袋!”他對漓夕房裡的幾個丫鬟冷道,怒目一瞪,甩甩袖子走了。

漓夕躺在榻上,一動不動,唇邊噙著一抹無奈。

墨舞在旁邊給她準備泡澡的水,把幾個小丫鬟支出去了,親手為她寬衣解帶,束起那一捧如絲長髮。

“小姐,這世上什麼都救不了你,但唯獨水可以救你。因為小姐你就是貨真價實的水人兒。”

漓夕將那一雙白嫩的玉腿伸進桶裡,只見小腿上的傷痕立即變淡了,似在癒合。她一絲不掛坐在桶裡,舒服的輕哼了一聲,仰起小巧的下巴:“墨舞,我喜歡自由自在的暢遊,水裡真舒服……”

“小姐,等解決掉了那肅安王,你想去哪就去哪。”

“……”她閉上眼睛,眉心漸漸籠罩起一層沉重與不悅。肅安王就是殺戮、戰爭、爭霸的代名詞,能不提及,就別提他!

“回小姐,府外有一位公子想見小姐,名為和卿!”珠簾外的小丫頭撥開簾子,並對墨舞道:“墨舞姐姐,你去一趟吧。興許你認識他。”

墨舞看自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