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慵懶隨性。

草坪很大,但就這麼一棵孤零零的樹與一個孤零零的人,縱使青草再豐茂,總顯得幾分淒涼與落寞。草坪的四方盡頭,一邊是山,一邊是湖,一邊是樹林,一邊是莊園。明明是湖光山色、林間宅院這般風景極好的地方,也總覺幾分冷清孤寂。似乎,少了點什麼。

海瑟薇微微偏著頭,看著那片湖,在朝陽下波光粼粼。她的目光有些渙散而沒有焦距,顯然心思並不在眼前的風景上,而是在想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心事。

她在想什麼呢?

沒有人知道。

片刻之後,海瑟薇似有所感,目光轉向了那片莊園。草坪上不再是她孤身一人,而是多了……一條狗。

確切的說,是一條金毛大狗。

看見它,或者說她,海瑟薇的目光才陡然清明瞭起來,凜如寒星,平淡的臉上也暈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這條金毛,是海傾寒朋友送的,剛斷奶,被他轉手送給了自己妹妹。從此,海瑟薇便一直伴著它長大,它也有了自己的名字——花花。雖然海傾寒吐槽過這名字很土,但她依然堅持這麼叫它,而它在海瑟薇喊它的名字之後也會很積極地給出回應。或許,它的確很喜歡自己的名字。

金毛邁著歡快的步伐,跑向樹下坐著的海瑟薇,然後一個猛子扎進了她懷中,似乎在索求她的擁抱。

海瑟薇的表情頓時哭笑不得,曲起的膝蓋放下,抱了抱這條狗子,手在它背後順毛撫了撫,還輕輕拍了拍。花花很黏她,也只黏她。

金毛的前腿勾了勾海瑟薇的手臂,耳朵耷拉著也掩不了那股歡快勁兒,尾巴處於放鬆的下垂狀,卻依然搖曳生姿。

“大清早的就不得消停。”海瑟薇揉了揉花花的腦袋,嗔了一句,但卻依然站起了身,開始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金毛也歡快地伴她左右,時不時左右蹦一蹦,然後又竄回來蹭蹭海瑟薇的腿,旋即又撒歡似的跑了出去。

對此,海瑟薇只是微微笑著。花花一貫如此,這表示它的心情很好,而且很健康而活力四射。得虧哥哥朋友送的不是雪橇三傻之一,不然那旺盛的精力確實挺能折騰人的,不發洩掉那無處安放的精力那可就要拆家了。海瑟薇喜歡的是萌萌的活生生的狗,而不是一餐狗肉火鍋。

半身迎著太陽,海瑟薇微微眯著眼走近了那個小湖,然後站定,眸子裡,似有幾分不易覺察的飄飛心緒,如寒星般飄搖不定。陽光下的姑娘,更是如那太陽般耀眼,骨肉勻停的身子,絕不多半分豐腴,也不少半分骨肉,高挑的身高,卻因而顯得幾分纖弱。湖光山色,亦不及伊人半分。

花花安靜地貼著她坐下後腿,腦袋四下扭著看著。後知後覺的金毛,似乎是終於察覺了主人幾分淡淡的愁緒,沒再任性胡鬧,而是就這麼安安靜靜地靠在她身旁。

湖山瑰奇,佳人如夢。

莊園的一個房間裡,海傾寒整理好最後一份檔案,飲下半杯早已涼透的咖啡,略微提了提神。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久坐之後的身子骨在舒展身體後,也發出了一道道的輕響聲。

窗外,是燦金色的朝陽。

當然,也能看見湖畔的一人一狗。

若是在平日裡,花花怕是早就衝進湖裡撒歡了,小妹也應該會穿著易於運動的衣褲繞著湖晨跑。她有輕度鍛鍊的習慣,先前離家荒廢了一段時間,現在依然拾了起來。至於今日為何有些不同,緣由他很清楚。

歐陽家要來海家莊園拜訪了,名義上自然是拉進小輩關係,畢竟再過約莫半年的時日,海傾寒與歐陽晉姝的婚宴便要舉辦了。相互之間走動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海傾寒身為少家主,自然是很清楚內幕,真實目的,自然是為了商議密謀。

商議何事呢?

那日皓月盟會長冷軒轅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