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憂再次趕到前線時已經快到下午兩點了,而陣前的情形卻與上午截然不同:上午是戰團多,但看起來還算井然有序,這時戰團少了很多,也說不上多亂但比起上午卻是有所不如的,因為下午比的是鬥陣,各種陣法齊出,場面上就不那麼整齊劃一了,有玩家結成的戰陣、有陣旗組成的法陣、有法物擺下的古陣……千歲憂要找的流雲殿眾人就用一百零八面陣旗擺下了一座黃沙萬里陣,現在正跟人戰鬥中,因此他也不能加入進去,只能自己玩了。

沒等千歲憂想好怎麼玩就有人大聲喊道:“喂!新來的,可有興趣闖一闖我的陣法?”

千歲憂不知道什麼人在喊,不過感覺好像是衝自己來的,抬眼望去,就見對面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滿臉傲氣地看著他,在他旁邊立著一座酒店旋轉門似得建築。他看到千歲憂望過來就招手道:“別東張西望了,說的就是你!敢不敢來吧?”

“你讓我破陣?”千歲憂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他可沒想過要來破別人的陣,他想的是自己佈下五行混一陣來收割功勳,不過想想隊率升都伯需要的一萬點功勳就覺得頭疼——一名金丹才能貢獻5點功勳,一萬點就需要殺死二千名金丹,長安城中的金丹玩家當然不止二千,但玩家可沒一個是傻子,絕對不可能前赴後繼地衝入五行混一陣中送死,一旦發現破不了、或者很難破的陣法其他人也就不會來了,想靠這個攢夠一萬點功勳那是做夢。

年輕人譏諷地笑道:“怎麼?你怕了?”

“我可從沒想過要破陣。”千歲憂不受激,看好一處空地就先招出傀儡然後開始佈陣,“我來這裡是想看看有沒有人能夠破掉我的陣法!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年輕人看到千歲憂的傀儡臉色就是一變,立刻神色一正試探地問道:“你可是千歲憂大人嗎?”

“嗯?你認識我?”這個年輕人在剛開始時很明顯是不認識千歲憂的,卻不知道這時候怎麼又認出來了,是因為傀儡還是因為佈陣後的動靜?又或者是兩者兼而有之?反正不可能是因為祥雲——遊戲中駕雲的可不只是千歲憂一個,其他玩家絕不在少數,與他的祥雲相似的也有很多,這是無法成為證據的。

“不認識,不過看到你的傀儡想起了傳言,這才大膽一問。”

“原來如此。你沒認錯,我正是千歲憂。你想闖一闖我的陣法嗎?”千歲憂爽快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過心裡也有些擔心,不知道對方自己的身份還敢不敢闖陣——千歲憂主要的手段都已經在玩家中廣為流傳,尤其是仗以成名的五行混一陣在聽說過他的玩家中更是人盡皆知,誰面對它也不敢說自己有把握全身而退,就別提破陣了。

“大人別開玩笑了。雖然我對倭人也沒有好感,但不得不承認倭人中也有比我強的高手,他們都死在了陣中我再去闖不是自不量力、自尋死路嗎?”

千歲憂聞言並沒有失望:“好吧,我就等等看有沒有人來破陣。”

“以我之見大人不必等,我敢說不論你等多長時間都不會有人來破陣的,因為大多數玩家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有些人自以為能夠破陣但也不會認為能夠輕易破解,必然要花費很大的代價,有那個時間和精力還不如去破其他人的陣呢,又何必硬闖你的陣法?”

“說的有道理。”對方說的在理千歲憂也不能迷著良心否認,所以心中再不想承認他都要開口附和,不過也沒有因此就終止陣法——瞎貓還能碰上死耗子呢,自己就不能碰上一兩個不長眼的嗎?

年輕人見千歲憂不願意放棄暗自嘆了口氣,也沒有繼續勸說,把話題又轉了回去,“大人你擁有這麼強力的陣法肯定有很深的陣法造詣,為什麼不去破其他人的陣呢?主動打上門去總比守株待兔要好吧?”

“你倒是很好心,難道不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