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看向安子常,“公爺若是相信我,我可以給她們逐一切脈,凡是有身孕的,可以留下來。到底是公爺的血脈……”

“啊?!”安子常沒有做聲,康管事卻失聲叫了起來。

諸素素嫌惡地看著他,“康管事你叫什麼叫?”

“夫人。會不會弄錯了?這些姬人。公爺碰都沒碰一下。怎會有身孕?”康管事只覺得額頭上的汗涔涔而下,整張臉變成豬肝色。

那些女子深深地低垂著頭,再不敢往安子常這邊飛一個眼風。

安子常剛才怒氣衝衝,現在已經恢復平靜,淡淡地道:“這些人送給我的時候的,大概都不是處子了,切什麼脈?——我說直接殺了。夫人非要救她們一命,說是要積德。唉,我這輩子殺了那麼多人,就連前朝皇帝都宰過,這德,不積也罷。還是都殺了吧,免得以後麻煩。”

撲通!撲通!撲通!

左面的女子全都跪了下來,嗚嗚咽咽哭泣起來。

“夫人,夫人,求夫人大發慈悲,救我們一命。我們不想死啊……”一個個都淚眼淋漓地向諸素素求情。

安子常故作生氣,怒道:“你們一個個的,打量夫人心腸軟,好欺負是不是?這也求她,那也求她,是不是要她把位置讓你們坐,你們才能罷休?!——哼,不知所謂,一群寡廉鮮恥的賤人!”說著,一甩衣袖,竟是揚長而去,往外面去了。

諸素素在心裡啼笑皆非,面上還是一派正經地道:“罷了,誰讓我這人心軟呢,見不得人哭,特別是女人。——康管事,帶她們回去收拾東西。這邊的這位姑娘留下。”說的是那個唯一一個是處子的女子。

康管事忙帶著這群哭哭啼啼的女人出去。

諸素素就看向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女子,問道:“你是誰送給公爺的?”

那女子福身道:“我是公爺以前麾下副將的庶女,公爺封府之後,我爹將我送給公爺。”

“你跟著公爺多久了?”

“一年零十個月。”那女子淡淡地道。

諸素素問她,“你是想回家呢,還是找戶人家嫁了?”

那女子有些驚訝,看了諸素素一眼,喃喃地道:“夫人,您不是讓我們出家為尼嗎?”

“你跟那些人不一樣。那些人我一看眼神就知道她們水性楊花,心術不正,送她們出家,這個世上也能少些是非人命。你若是想回家,或者想嫁人,我都能幫你。——唯獨一條,你今兒跟著她們一起來鬧我,我是萬萬容不下的。”諸素素說得很坦白。

她是知道安子常有很多女人,也不介意跟她們分享安子常,但是她很介意被人挑戰自己作為正室的權威。

這是她唯一要捍衛的東西。

至於安子常,諸素素聳聳肩,這是個她無法掌握的男人,她也沒有心思去琢磨他。

她來這裡一趟,不是為了讓某個童年不幸福的男人重獲母愛,也不想用穿越女一顆大無畏的心來拯救婚姻家庭人生不幸福、性格有缺陷的古代高富帥,更不是來收穫一段刻骨銘心的真愛。

她的這一段人生,是要為自己而活。她要活得像個人,一個大寫的人,不僅僅是女人。

這是她用近二十年生命,得出的深刻教訓。

她註定無人可倚靠。

況且,她自己也有很多心理問題,她還等著有大無畏的男人來拯救她呢……

安子常嘛,只要他給她正妻的體面,她不介意跟他分享她的床。

想通這一點,諸素素心情十分歡暢,臉上不由自主帶了笑容,對那女子道:“回去好好想。想好了來回我,我派人給你打點。”

那女子見諸素素說得真切,也有些激動。

雖然她也曾經暗暗對安子常有過心悅,但